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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同人 深情的鹧鸪哨】(6-10) 作者:掐掐小肉馅儿

2023-06-21 07:4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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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同人 深情的鹧鸪哨】

作者:掐掐小肉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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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哦~呼

为了让着悲伤消散,她又拿出了唢呐来。吹个喜庆点的吧,吹啥好呢?

就吹个《恋爱循环》吧!

欢乐而甜蜜的音乐在黑水城上方响起,果然驱散了不少的阴霾。而这声音也传入到了黑水城之中,传到了鹧鸪哨的耳中。

“这是什么声音?”托马斯觉得自己应该害怕的,但是这音乐听起来却让人很愉快,无法产生恐惧的感觉。不仅如此,就连这黑漆漆的古墓都没那么吓人了。

“是夔姑娘在吹唢呐。”鹧鸪哨也觉得很神奇,每次她吹唢呐,危险似乎都要消减不少。

“唢呐?”了尘长老仔细听了一会儿,这声音确实是唢呐,但这曲儿,他却闻所未闻。

没继续欣赏音乐,鹧鸪哨走在最前头,继续往黑水城更深处前行了。而唢呐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就听不到了。

吹完一曲,羽琴果然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她把调料都拿了出来,开始烤鱼了。

只可惜没买着泡椒,要是还有点咸菜粒,那可就太完美了。

鱼烤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又削了两个土豆,切成片,和葱花,大蒜,老姜一起丢锅里,再加上调料,炖煮了起来。

就等着他们出来,吃热乎的。

抱膝坐了下来,她抬头看起了星空。一边欣赏着银河之美,一边数着时间。不管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鸡鸣之前他们是肯定会出来的。

地平线边缘出现了一丝红晕,天空渐渐明亮了起来。但这里听不到鸡鸣,因为周围并没有人居住,自然没有家禽。

瞪大了眼睛,羽琴一直注视着不远处那座王陵。

突然两个人影出现了,晃晃悠悠地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怎么会只有两个人?

羽琴只觉得头痛欲裂,她努力地去回忆小说和电视的内容,但却想不起太多了。尤其是有关鹧鸪哨的,几乎都变成了一片模糊的水墨,渐渐消失在了脑海之中。

她连忙捡起了一块木炭,在衣服上写下了她能想到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待她写完,她只看到三个字。

陈瞎子。

她还是记得陈瞎子的,当年他和鹧鸪哨一起在湘西闯瓶山,但那之后,他们就没有交集了啊。不过后来陈瞎子又出现了,他还见过Shirley杨。

再之后呢?

头又疼了起来,羽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

“Miss夔!”托马斯大叫了起来,他扶着鹧鸪哨,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了尘长老呢?”羽琴连忙也扶住了鹧鸪哨,让他躺了下来。她低头看去,发现他的双手都完整的,只是其中一只上沾满了血污,还有好些伤口。

“了尘长老他不小心被一具尸骨的断骨刺中,没能出得来。”托马斯摇摇头,小声地跟羽琴说道,就怕再刺激到鹧鸪哨。

羽琴默默拿出了一瓶高度的蒸馏酒来,她直接就往伤口上倒了下去。

“啊!”鹧鸪哨惨叫了出来,他是被那些虫子分泌的腐蚀性液体所弄伤的,这酒一淋上去,真有挖心蚀骨的痛。

羽琴连忙用嘴吹了起来,她两只手还一起扇着,希望他的痛苦能快点过去。

“我这有青霉素!”托马斯也翻找着自己的背包,居然从中找出了这珍贵的药来。

“你哪来的?”羽琴有点意外,他不过是个神父,怎么会有青霉素。这个时候青霉素应该才被发明不久,就连军队都很少能用得上。

“是那群俄国人的,我就顺手拿了一点。”托马斯把偷说得很光明正大,偷劫匪的东西,就不叫偷了嘛。

羽琴拿了水,让鹧鸪哨吃了一颗。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青霉素的过敏反应也是会致命的。

但还好,鹧鸪哨没有发烧,也没有起红疹。就是情绪一直十分低落,连话都没有说一句。

“Miss夔,你给那个鞭炮还真管用。我们在里面遇到一群黑乎乎的虫子,咬着人就不放,像食人鱼一般。神枪手先生把鞭炮点燃爆炸之后,那些虫子就都熟了,还有点香呢。”托马斯在一边咽着口水,他看着锅里的烤鱼,饿得不行了。昨夜受了惊吓,今早还滴水未进,真的受不了了。

“你吃吧。”羽琴也不想浪费食物,就拿了筷子给他。

她头疼还未散去,就到一边陪着鹧鸪哨,和他一起默默地看着那几座沉静的王陵。

“我来自一个史书中几乎没有记载的民族,扎格拉玛族。我们一族不幸遭到诅咒,族人几乎都活不过五十岁。千年过去,族人所剩无几,破解诅咒的重任,就落到了我的肩上。为了寻找灵药,我带着师弟师妹出生入死……”

鹧鸪哨慢慢地讲述着,他好像在对着空气说着故事,并没有转头看着羽琴。他也没有去注意她的反应,只是平铺直述地把扎格拉玛族的历史都说了出来。

羽琴安静地听着,她发现自己记得这些事。她记不起的,是之后发生的,有关于他和雮尘珠的事情。

所以说,她注定是要融入这个世界,而不是成为一个外挂的。

“我真名就是夔羽琴,我没有骗你。”羽琴还是骗了他不少,但这一点,她真没说谎。

“我们扎格拉玛族的名字很长,因为在不断迁徙和寻找灵药的过程之中,会忘记很多事情。所以我们的名字,就是我们一族的历史。你出生的地方,你的父母,你的祖辈,还有我们扎格拉玛族最先来到的地点,和你的经历,都要编进姓名之中。”鹧鸪哨一边说,一边就在沙地上写了起来。

他写的,正是他的名字。

羽琴认真地看着,但他一直写啊写啊,好像永远都停不下来一般。

“不过夔姑娘,你还是叫我鹧鸪哨吧,习惯了。”鹧鸪哨并不希望羽琴叫自己的真名,不是因为太长,而是因为他觉得那样的话,她似乎也会被沾染上诅咒,活不长了。

“我父母都不在了,我也没有骗你。我没地方可去,无家可归,也没有骗你。”羽琴想了想,她这么表达,确实不算骗,“既然你救过我,我也勉强算救过了你,那咱们以后就在一起做个饭搭子。你负责找你的灵药,我负责给你做饭。”

鹧鸪哨眉头一皱,脸微微有点红了。她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要以身相许,为他做一辈子饭吗?

做一辈子饭的话,那差不多就可以约等于老婆了吧?

“哦,对了,还有托马斯,他也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了。咱们三在一起,肯定饿不死。实在不行,和他一起去田纳西,到亚美利坚种田去。”羽琴又加了一句,这一句,才是重点。

“嗯……”鹧鸪哨差点一口金血又喷出来,原来是他想得太多了啊。

“诶,这鱼你们吃吗?我吃完一条了啊!”托马斯喊了起来,他舔着手指,明显还没吃饱呢。

“只吃你自己那条,其他你别动!”羽琴把锅都端了过来,她辛辛苦苦烤的鱼,怎么能让他一个神棍全吃了呢。

鹧鸪哨低头看了一眼锅,四条鱼,本来是一人一条的。

羽琴连忙抓了一条出来,她挖了个浅坑,将鱼埋在了面对着黑水城的方向,“这是了尘长老的份儿。”

鹧鸪哨看着她的举动,突然心中有所触动。他也拿起了一条鱼来,直接啃了一大口,“好吃!”

“确实好吃,不过啊,Miss夔,以后少放点辣,我眼泪都下来了。”托马斯抹了一把脸,他并不是被辣哭的,他是在为了尘长老哭。不过男人嘛,总要找点“风太大”之类的借口,不愿将自己的悲伤直接呈现出来。

“有本事你自己做!”羽琴没好气地说道,她做的,当然得由着她的口味来了。

“是有点辣。”鹧鸪哨的眼眶也红了,有那么好的借口摆在眼前,他正想卸下一切,放声痛哭。

“那我以后少放点。”羽琴立马就要修正菜谱了,鹧鸪哨说辣,那就是真的辣。

***    ***    ***    ***

第7章 模特

把锅又背在了背上,羽琴准备和鹧鸪哨离开这个伤心地了。托马斯也跟着他们一起,并没有就这样离开。

“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啊?我一直想建一个救济院,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还要教给他们知识。了尘长老说了,他想要帮助我。”托马斯不走,是有原因的。了尘长老跟他许诺过,会将自己的积蓄给他,帮他建学校。

“你能教给他们什么知识啊?是在这乱世里活下去的知识呢?还是你们把哥白尼烤了的知识啊?”羽琴很想踹他一脚,这了尘长老还没到头七呢,怎么就打起他遗产的主意了啊。

“我们先去了尘长老家中吧,我也要找一下有关金算盘的线索。”鹧鸪哨决定还是先回去,只知识金算盘一个名号,是很难找人的。

“金算盘是谁啊?”羽琴已经彻底忘了,更何况在原着中,金算盘出场的时间非常少。

“他是了尘长老的同门,他们摸金一脉,共有三人。其中一个已死,一个是了尘长老,还有一个就是金算盘。”鹧鸪哨并不知道,摸金一脉还有第四人。不过这第四人并不下墓,只能算是个风水先生了。

羽琴皱起了眉头来,她想起了自己留下的最后线索是陈瞎子,那陈瞎子和金算盘又有什么关系呢?

陈瞎子和鹧鸪哨合作过,那说不定他也和摸金校尉合作过,毕竟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既然是一条道上的,那遇上的几率就比较大了。陈瞎子的地盘在湘西,反正哄着鹧鸪哨先往西南那边去再说吧。

三人回到了尘长老的住所,收拾了一番之后,确实发现了一些财物。鹧鸪哨又不傻,他并没有直接给托马斯,而是要考察他一段时间。

虽说和托马斯一起经历了生死,但他到底是来干嘛的,鹧鸪哨还是拿不准。可别像那群俄国人一般,就是打的文物的主意。

借口传教,实际坏事做尽的白人他见得多了。

“咱们接下来去哪儿找金算盘啊?”羽琴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不过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把鹧鸪哨往西南那边引。做正确的事情之前走一些弯道,那也是必须的。

“了尘长老说金算盘多在黄河附近活动,可是他们师兄弟也许久没有联系,他去了其他地方也说不定。我先找道上的朋友问一问,然后再做打算。”鹧鸪哨还是决定回到缺爷那儿去,让他找到线索之后再动身。以前他一个人,随便乱跑也无所谓。现在带着羽琴,还是找准了地儿比较好。

回到缺爷那儿,大家就等着消息,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做。不过托马斯倒是挺忙的,每天都要出门去。

鹧鸪哨不禁起了疑心,想着要跟踪他看看。羽琴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去,他这么高大一人,太明显了。

“先洗把脸吧,你这样子一眼就能被发现,好歹乔装一下。”羽琴给他拧了一把毛巾,让他先把脸上的沧桑洗干净了。

但当他洗了脸之后,羽琴才发现他脸上的那些不是脏污,而是伤痕。长期在野外,也不护肤,自然是千沟万壑。

“躺下。”羽琴拖了一张躺椅过来,她真是看不下去了。一个大帅哥,天天跟猴儿似的。

“啊?”鹧鸪哨有点懵了,这是要干嘛呀。他常年打交道的都是凶恶之徒,哪里懂得卧底之事。

“嘴闭上!”羽琴又拧了一把毛巾,趁着水蒸气还在的时候,直接给他盖在了脸上。

又打了一盆热水过来,她解开了他的发辫,帮他把头发给洗干净了。不过她没改变他的发型,还是给他梳了一个马尾在脑后。

鹧鸪哨全程都纹丝不动,好像自己面对的,是千年女尸化为的粽子一般。他甚至都闭了气,差点没把自己给憋死。

虽说他自小就和师妹花灵在一起生活,但师妹毕竟是师妹,和普通女人不一样。他也和红姑娘有过接触,但那也是红姑娘偏主动一些。

而且就在遇见羽琴之前,他收到了陈瞎子的信。信里是个坏消息,说湘西闹瘟疫,红姑娘因此丢了性命。

他很清楚他们这一行当凶险万分,随时都会死于非命。但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么强悍的一个姑娘,会因为瘟疫死去。

她也很强悍,不过她和红姑相反,她看起来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样,但内心却真的强如玄铁。

“再去买件新褂子,保准托马斯认不出你来!”羽琴看着他身上那件辨认不出本来颜色的褂子,真想立马就给扒下来。

两人到了裁缝店,却发现没有适合他穿的长衫,他实在太高了,需要定做。但他们可等不了,没那么多时间。

于是羽琴就带着他去了另一条街,这条街算是个小小的租界了,全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外国人。不过依旧以美俄为主,还有零星的印度人,是他们的仆人。

走进一家西装店,羽琴看了一眼模特身上打版那件,立马叫人脱下来。

但店员上上下下打量着两人,就是不动手,也没有开口招呼,显然看不起他们。

“What’s your problem”

“where Is your Boss”

“I’ll plain you!”

不得已,她只能放了一串儿洋屁,而且还是用的伊顿腔。虽说她学的民乐,但她们院长一直希望冲出亚洲,走向世界,英语课都是必学的,那外教都是剑桥牛津请来的,花了大价钱。

就她现在的表现来看,她没有浪费院长的栽培啊。

店员也是每天都接触外国人的,他一听羽琴这口音就不一般,立马换上了笑脸,帮鹧鸪哨穿西装了。

全程鹧鸪哨都跟木偶人一样,被拉来拽去,却一言不发。在墓里他一直都是冲在最前面的,但要和这群小布尔乔亚打交道,那他就怂了。

这里和他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

“先生,你是习惯放左边,还是右边?”穿西裤的时候,店员微笑着问道。

“什么左边右边?”鹧鸪哨熟悉道上的黑话,却不熟悉这西装店的问句。

“嘿嘿,先生,这洋人的衣服啊,和咱们的不一样,特别紧。每个人呢,都有自己的习惯。而且每个人呢,尺寸也不一样啊。”店员垂下眼,看了看鹧鸪哨肚脐以下的地方。

他身材非常好,店里打版的西装一分不改就可以直接上身。而他各个部位的尺寸,也和白人十分接近。

毕竟扎格拉玛族是从欧洲迁来的嘛,也算是青出于蓝了。

鹧鸪哨立马就明白了,他微微别过脸,给了店员一个方向。

“哎哟,先生您身材可真好,洋人的衣服您穿着啊,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要是咱们中华都是你这样的汉子,那还怕被洋人欺负嘛。诶嘿,□□还紧了点,要不给你松松?”店员还在吹嘘着,完全被鹧鸪哨的英俊所震撼到头脑发晕了。

羽琴在外边听着,差点笑破肚皮。不过她可没头晕,待到鹧鸪哨从更衣间出来,她立马吹毛求疵,还以这是样品为由,强迫店员把店主都喊了出来,要打六折。

“这样吧,这位客人既然如此适合这件西服,那不如到隔壁照相馆留一张相,借与我店宣传一下。我啊,给您打对折。”店主现在不满于只做洋人生意了,毕竟他们这儿可不是十里洋场,没那么多外国人。可要让中国人穿西服,那肯定要多做宣传才是。鹧鸪哨这么完美一模特摆面前,不用白不用啊。

羽琴摸了摸钱袋,又抬头看了看鹧鸪哨。这件事得由他来决定,毕竟肖像权属于他嘛。

“好啊,不过……”鹧鸪哨低下头,也看向了羽琴,“得再多拍一张,我们两个的合照。”

拍照可不便宜,能讹一张是一张。

***    ***    ***    ***

第8章 日出东方

鹧鸪哨想和羽琴拍照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留个纪念。万一人不在了,起码还有照片可看着。花灵和老洋人,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他们这短短的人生里,一直跟随着自己下墓寻找雮尘珠,忙个不停,却碌碌无为。

他很是愧疚,没能照顾好师兄师妹。

虽说羽琴不属他们搬山一派,亦不是他们的族人,但两人也算是生死之交,他已经把她当做最亲的人看待了。

店主答应了,带着两人就去拍照。

照相馆里人还挺多,羽琴一进去,就看到了托马斯。本想跟踪他的,没想到居然就这么撞上了。没办法,那就正面观察吧。

托马斯领着一群孩子,馆内还有一个白人,从他穿着来看,也是个神父。

“哇哦~,神枪手先生,你这样也太英俊了吧!”

托马斯看到鹧鸪哨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要不是知道以后的剧情,羽琴此刻肯定要发出yoooooooo的惊叹。

“大家按照身高排好队,每个人都要记得,等会儿拍照的时候要微笑哦。”托马斯站在一群孩子中间,居然还有点老师的样子。

“托马斯,你干嘛呢?”羽琴不觉得他在这几天之内就把学校给修起来了,这应该是当地救济院的孩子。

“Miss夔,神枪手先生,正好,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伊凡神父,他到中国来已经有好几年了,这些孩子正是他主持修建的神学院收养的孤儿。”托马斯很热情地给双方介绍了一下。他认识伊凡神父时间不长,但是却很是仰慕,因为伊凡神父做到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你好,你好。”羽琴也很热情,去美国的路多一条是一条,她不挑食的。而且伊凡长相相当俊美,金发蓝眸,标准欧罗巴美男子。

顺便她还帮着托马斯管了一下孩子,这群小孩大的也有十来岁了,小的不过刚学会走路。

鹧鸪哨也不得不加入了哄孩子的队伍,用口技模仿着各种动物,惹得孩子们哈哈大笑。这里都不太像是个照相馆,而是幼儿园了。

孩子们照完相,托马斯就先离开了。这等了得有半个小时,不过羽琴还是有点兴奋,她搓了搓脸,希望自己的肌肉不要太僵硬。

“二位,请坐吧。”照相师傅只搬了一张椅子来,通常来说,夫妻拍照,妻子坐着,丈夫站在一边就行。

羽琴看了一眼那椅子,一把将鹧鸪哨拽了过去,“你坐,你太高了,框不下。”

照相师傅看了一下,也点点头,表示鹧鸪哨还是坐着比较好构图。

没办法,鹧鸪哨只能坐下了。羽琴立马就站到了他身边,她歪着身子,靠向了椅子。但很谨慎地,她并没有碰触到他的身体。

咧开了嘴,羽琴举起手来,用中指和食指比了一个V的手势。

但她忘了,这个时候的照相技术还未完善,曝光时间是比较长的。她笑得脸都要抽筋了,才把这张照片给拍完了。

鹧鸪哨也不敢动,他知道她并没有规规矩矩站他身后,但他也不敢回头去看,生怕毁了这张照片。

照相师傅也愣了一下,他还没见过照相这么活泼的姑娘呢。不过人家出钱,人家爱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他也管不着。

照片要三天后才能取,所以他们只能又继续跟踪托马斯去了。

伊凡神父的教堂在郊区,他们两个走了好一阵才到。

“咦?”看着这座教堂,鹧鸪哨不禁皱起了眉头来。

“怎么了?”羽琴也看了过去,那教堂是哥特式的,有一个标志性的尖顶。不过修得有些简陋,所以看起来并没有太浓的哥特感。

“这里,以前是一座唐代大墓。”因为缺爷在这儿,所以附近的大墓鹧鸪哨都非常清楚。不过即便是兵荒马乱的年代,大家心中也守着最后的底线,老祖宗的东西,绝不会给洋人。不到山穷水尽,有些东西绝不会去动。

“唐代?”羽琴忽然想起,国外的收藏家都很喜欢唐三彩这种陶器。和其他的物件不同,唐三彩专门就是烧来陪葬的,所以必须要下墓,才能得到。不像其他的,有明面传世。

鹧鸪哨没有直接去教堂,他在附近转了起来,从乡亲们的口中打探到了不少消息。

原来这里几年前发生了一次地震,有不少古墓坍塌,也包括着一座。当时好多人在那些古墓里哄抢,把棺椁都给拆了卖了。只是这一座塌得太厉害,没人进得去。地震也产生了不少孤儿,那伊凡神父就是在那时出现的。他就地修了教堂,收养了这些孩子。而且他们还说伊凡神父人特别好,还将有些孩子送到美国去了,让他们过上了更好的生活。

羽琴跟着鹧鸪哨,她都没能插一句嘴。她发现他其实很能侃的啊,他的口技,并不仅仅限于学鸟叫。

不过他对着姑娘家怎么就这么羞涩呢?

诶,不对啊,刚才那群乡民里,不也有姑娘吗。

“那些孩子,真的被送去了美国吗?”羽琴靠近了鹧鸪哨一点,跟他说起了自己的想法来。现代不也有这样的产业链嘛,把孤儿卖到美国去,三万美元一个。可是就这个时代来说,没必要从中国买吧,美国主动卖孩子的家长估计也不少。

经济大萧条,大战阴影逐渐浓厚,所有人都不好过。

“进去看看就是。”鹧鸪哨把那套看不出颜色的衣服换了回来,等到天黑了,就完全融入了夜色之中。

羽琴也跟着他,她背着自己的唢呐,蹲在了他身边。

夜黑露重,羽琴突然觉得有点冷。她又朝着鹧鸪哨那边挪了挪,两人几乎要肩碰肩了。当然,她的肩碰不到他的,只是因为她矮而已。

“我先进去了,这把枪给你,知道怎么用吗?”鹧鸪哨立马站了起来,往旁边跨了一步。不过他却是将腰间的双枪取下来其一,给了羽琴。

“大概知道。”羽琴接了过来,她也看过不少抗日神剧,这种老式的枪,其实还蛮好操作的。

金属的枪托很温暖,还带着他的体温。这让羽琴的心中莫名产生了一点特别的情绪,但她很快将其摁了下去。

要不是那场瘟疫,他此刻说不定已经当爹了。

拿着剩下那支枪,鹧鸪哨翻进了教堂之中。教堂里没有点灯,十分黑。但这对于鹧鸪哨来说已经十分明亮了,起码还有月光。

教堂并不大,一眼就能看完。但鹧鸪哨还是亲自走了一圈,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但这里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想着羽琴还在外面挨冻,他赶紧就出去了。

“里面有一个泥土做的圣母像,很难看。三排木凳,共六条。西边有个祭坛,然后还有一个单独的小房间,应该是告解室。”鹧鸪哨把自己看到的,都告诉给她听了。

“西边有个祭坛?不对啊,在基督教里,神的荣光是东边来,祭坛也应该放在东边才是。”羽琴一听就不对了,就她对基督教浅薄的了解里,这布置问题非常大。

“明天我们再去。”鹧鸪哨不打算现在让羽琴亲自进去看,他准备明天白天再去,而且是光明正大地去。

第二天,他换上了西装,而羽琴也去买了一件新旗袍套上。这个时候的旗袍还不太掐腰身,开叉也很低,只到膝盖。但羽琴身材火辣,穿上去特别婀娜。她小腿也很是纤细白皙,随着步履向前,一隐一现,煞是好看。

但好看归好看,不该看就不应该去看。鹧鸪哨抬着头,只能望向远方。

两人再次来到教堂,此时里面全都坐满了孩子,看起来气氛还挺温馨。

但羽琴的注意力不在这些孩子身上,而是祭坛。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她皱了皱眉头,发现祭坛是在东边啊。

可鹧鸪哨绝对不会看错方位,昨晚祭坛一定是在西边的。

有人挪动过祭坛!

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张雨绮真香,她真的是演出了外孙女的感觉的,而且关键是,和潘粤明有CP感!

坐等云南虫谷了!

***    ***    ***    ***

第9章 绅士

羽琴笑着走向了伊凡神父,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做出一副好奇的姿态,“神父,你是哪儿人啊?”

她低头的之后,特别注意了一下地下。这教堂虽说很是简陋,但地面却铺了大理石的地砖,这点很是奇怪。也是因为这硬质地面,根本看不出来祭坛是否被移动过。

如果能让她趴在地面用放大镜看看,估计能观察出来。

“我和托马斯一样,也是美国人,不过我家在纽约。”伊凡神父也面带微笑,看起来很是和蔼。加上他本就十分英俊,看起来竟像是带着一层圣光了。

这时羽琴身边一个小孩子突然趴在了地上,大叫了起来,“蚂蚁,蚂蚁!”

“哎呀,是蚂蚁吗?还是其他虫虫呀?”羽琴立马装作很喜欢孩子的样子,也趴在了地上,完全不顾自己的新旗袍会不会弄脏。

将脸贴在了地上,她眯起一只眼,仔细地看了看这大理石的地面。

数条又细又直的刮痕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痕迹并不深,大理石本身也是有花纹的,所以非常不易察觉。

“不是蚂蚁啊,这是什么?”羽琴也没忘记看一眼那虫子,但是她居然不认识。小时候她可喜欢昆虫了,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她都认识。可这一只,她见也没见过,就连科普杂志上也没有。

“伊凡神父,我想捐一笔款给你。我也很喜欢孩子,希望能帮助他们。”鹧鸪哨定睛看了看,然后一把将羽琴从地上提了起来,同时也露出了一个非常真诚的笑容来。

羽琴连忙点点头,她知道鹧鸪哨肯定是有什么发现,心中有了后续计划了。他绝对不会轻易捐钱出去,毕竟就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他也不是特别富裕。

“那就太感谢了,愿主保佑你们。”伊凡神父很开心,还让孩子们唱起了圣歌来。

“我们过几天来,需要先准备一下,神父您什么时候方便?”鹧鸪哨很是机智,借着要捐钱的由头,将伊凡的日常给摸了个清楚。

又闲聊了一会儿,鹧鸪哨带着羽琴离开了。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回缺爷那儿去,而是转到了当地的黑市。

“挑一把。”鹧鸪哨走进了一家相熟的军火店,指着面前一堆枪说道。

他的那一把德国二十响镜面匣子,羽琴已经还给他了。如果要防身的话,还是自己备一把的好。

“我可以挑两把吗?”羽琴不是贪心,她是觉得双枪真的帅啊。

“可以。”鹧鸪哨笑了笑,直接帮她挑了两把枪牌撸子。就是比利时生产的勃朗宁,这一款比较小巧,适合女孩子用。而且这两把不知道店家从哪儿搞来的,枪身是特制的,上面还有繁复的雕花。

羽琴虽然不懂枪,但她一看就知道这枪不一般。

“试试。”鹧鸪哨带着她到了后院,这里直接就是个靶场,很是方便过来购枪的人。

羽琴握着枪,直接就举了起来。她用另一只托住了手腕,以防后座力。

以前军训的时候她碰过枪,而且她还蛮有射击天赋的。因为成绩好,所以教官挑她出来当标兵。整个年级只选了十个人,她是唯一的一个女生。不过军训只有一个月,她兴趣都放在唢呐上,所以就没有去开发自己这个天赋了。

“手再往前一点,握住部分手掌。”鹧鸪哨抬起手来,只轻轻地调整了一下羽琴的手指。

他可是个正经人,不会随便乱碰人家姑娘。但枪可不是玩具,会要人命的,他必须亲自教导她。

羽琴感受到了他指腹的粗糙,常年在地下行走,和粽子,史前怪物打交道,他比一般的糙爷们还要糙上好多倍。但她并没有嫌弃,反而觉得这样粗粝的皮肤很能给她带来安全感。这个时代,没有真本事,真的会死很快。

“好了,握紧,然后开枪。”鹧鸪哨站在她身边,并没有后退。之前她说她懂得怎么开枪,他其实是信的,毕竟在他的猜测里,她就是军阀的女儿。但是没见她真的开枪,他还是有些担心。如果出了事,他离得近些,就能及时补救。

羽琴瞄准了靶子,很干脆地扣了扳机,没有丝毫害怕和犹豫。

“砰”的一声响,靶子被击碎了,那是一只破陶盆。

鹧鸪哨有些惊艳,他愈发肯定自己的推测了。接下来的半天,他们都在靶场训练。他总觉得这一次去教堂估计不会太轻松,他必须让她尽快学会自保。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根据今天白天伊凡所说的,他教了孩子们学英语之后就睡觉了,所以不会再去教堂。

两人潜了进去,此时祭坛果然被挪到西边了。

鹧鸪哨趴在地上敲了敲,发现东边这块地板之下是空的。他很快将这块大理石撬了起来,一条地道就露了出来。

“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注意安全。”鹧鸪哨立马就钻了下去,还把地板给顺手盖上了,没有给羽琴跟下去的机会。

这又不是墓道,羽琴没那么怕。但她还是把唢呐背在了胸前,然后摸了摸绑在大腿上的两把枪。

学着那些女特工的样子,她自己做了两条绑带。旗袍开叉在膝盖处,可以完美遮住。

抱着唢呐,羽琴警惕地看着教堂大门,以防有人进来。

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伊凡从窗户翻了进来。他拿着一支枪,直接抵住了她的太阳穴。

“真没想到啊,你一个绅士,居然用枪对着淑女。”羽琴冷嘲热讽地说道,这个家伙果然人面兽心,衣冠禽兽啊。

“呵呵,Miss夔,就别装了吧,我不是绅士,你也不是淑女。”伊凡吹了一声口哨,一个孩子走了进来。

这孩子羽琴之前在照相馆见过,是最大那个,但是看起来,也不过十来岁。

伊凡命令这孩子把地板给打开了,然后他下巴抬了抬,指向了地道,“请下去吧,Miss夔。”

他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起来倒是挺绅士的。

羽琴在心里骂骂咧咧,慢慢下去了。

当头顶的光消失之后,她立马就往前爬了起来。之所以是爬,因为这个地道很矮,只能用这个姿势。

泥土里有很大的腥味,这让她非常不舒服。但她知道鹧鸪哨就在前面,她必须快一点和他会合。

谁知道伊凡等会儿会做什么,说不定把入口直接炸了呢。

地道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但突然羽琴看到了点点荧光,蓝色的,很是梦幻。她加快了速度,往那光亮爬去。但当她靠近的时候,却吓得差点尖叫出来。

那亮光不是别的,正是鬼火。

微亮的蓝色照亮了这一小片区域,一具白骨躺在那儿,沉眠着。羽琴只扫了一眼,她就看出来这具白骨不属于成年人,骨架太小了。

心中立马有了不好的猜测,而恐惧也随之而来。羽琴把唢呐拿到嘴边,就这样吹了起来。只是她没有吹出什么曲调,单纯就是在制造声音,提醒着鹧鸪哨。

鹧鸪哨离她并不远,只是这地道挖得不直,他个子又大,距离感就增加了。立马卷起舌头,他学起了鸟叫来。而这声音,就是他在照相馆里哄孩子用过的。

羽琴听到了回音,她便安心了许多。继续往前爬着,大概十来分钟,她就看到了鹧鸪哨。

“发生什么事了?”鹧鸪哨连忙将她拉了起来,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就开阔许多,可以站起身了。

“伊凡过来了,他逼我下来,还把出口堵住了。”羽琴抬起头看了看,发现周围居然有壁画了。而且看人物装束,这还真是个唐墓。

“没事,我们可以墓里出去。”鹧鸪哨并不急,以他的身手,肯定找得到另外的出路。

拿出了磷骨灯来,鹧鸪哨和羽琴继续前行。羽琴看着那蓝色的亮光,有点不适。

“那些尸骨都是小孩子,最大的也没成年。而且就骨化的程度来看,就是这几年的事情。之所以皮肉会那么干净,是因为这里有一种尸虫,专吃腐肉,就是你白天在教堂里看到那种。”鹧鸪哨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身形挡住了羽琴的视线,没让他看到更多的尸骨。

“也就是说伊凡用那些孩子来帮他挖墓道,之前这里因为地震坍塌了,为了掩人耳目,还修了一座教堂。”羽琴立马就将所有的线索都串起来了,她磨着牙,恨不得把伊凡丢进黄河里喂鱼。

“应该就是这样。这里看起来一座合葬墓,我们现在所处的是墓主妻子侍妾的墓室。伊凡应该已经把里面的东西搬空了,但更多的陪葬品会在墓主那边。”鹧鸪哨抬起手往东边的方向指了一下,那边的墓道还被堵着,没有挖通。

说罢他就开始挖了,他们运气很好,墓主那边的墓道并没有完全坍塌。所以挖了没多久,他们就可以爬过去了。

羽琴看着这边更加精致的壁画,已经可以勾勒出墓主的生平了。

这位主人看起来还是一个不小的官,吹嘘他生前的那些她都跳过了,一直到他准备下葬之前。这时羽琴看到一个很关键的人物,似乎是为了炫耀,墓主还特地写了文字备注。

“李淳风!”她和鹧鸪哨同时惊呼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改到半夜三点更的,想想还是算了,以后都12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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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花痴

这座墓居然是李淳风主持设计的,也难怪墓主要显摆。鹧鸪哨连忙仔细地看起了壁画来,在里面寻找起了线索。

壁画里不可能提到雮尘珠,但却有一个很重要的情节。墓主认为李淳风知道一个能使人长生不老的宝贝的下落,他虽不奢望长生,但却很得意自己得知这个信息。

只可惜他死在李淳风之前,并未提及李淳风墓的情报。

“所以,我们要先找到李淳风的墓。在他的墓里,极有可能会有雮尘珠的下落。”羽琴的记忆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但她的推理能力和现代学习的知识却一点没受影响。

“李淳风的墓,岂是那么好找的。这数千年来,多少人想寻找,却一点线索都没有。”鹧鸪哨叹息了一声,他从了尘长老那里还没学到摸金一派的看家本领呢。

“那咱们就先找金算盘啊。”羽琴把唢呐甩到了背后,立马就有了精神,“不,咱们要先出去,然后把伊凡那个臭金毛揍一顿,丢黄河里去喂鱼!”

“好。”这一点鹧鸪哨也同意,他甚至想了更严酷的惩罚方式。不过在女孩子面前,那还是别提的好。

这是一座初唐的墓穴,其时代特征也非常明显。鹧鸪哨找到了一处象征着阳间院落的天井,很快就挖了一个洞出来。

“上来。”鹧鸪哨先翻身出去了,他伸出手,要将羽琴拉上来。当他低下头的时候,他看到月光顷刻间就洒在了羽琴的脸上。

她本来就很好看,这层月光更是像仙女滤镜一般,让她平添了几分仙气。

鹧鸪哨眨眨眼,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墓里的晦气迷了眼,才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当羽琴的手握住了他的手的时候,他却感受到了无比的真实。她的手心是温热的,手指是柔软的,那张漂亮的脸此刻也因为用劲儿有点扭曲。

连忙将她拉了出来,他赶快放开了手。

羽琴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朝四周看去。这里离教堂居然挺远,都看不到了。

鹧鸪哨站起来,指向了西边,“教堂在那儿,这里地震坍塌之后形成了一个土坡,所以才看不到。”

把盗洞堵上了之后,两人才杀回了教堂。将伊凡绑起来的过程中,他们还被同在教堂的那个小孩阻挠了一下。

羽琴可不喜欢熊孩子,也给一起绑起来了。这孩子肯定被伊凡洗脑了,做着要去美国的梦,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也会被他丢进墓道里给弄死。

鹧鸪哨用了点手段,让伊凡把自己干的事情都交待了出来。他在这儿不仅仅只挖了这一座墓,周围许多大墓也被他给挖了。然后他会把到手的明器放进教堂之下的墓道里,等到有人来购买了,才重新挖出来。

这里之所以聚集了一批洋人,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而那些小孩儿,也被他哄骗着帮他挖墓。伊凡什么都不懂,手段比卸岭还要简单粗暴。时间长了,总有意外,那些死去的孩子,他都告诉附近乡邻,是送去美国了。

羽琴越听越气愤,这金毛偷盗他们的国宝不说,还残害这些孩子的性命,真的死上百遍也不足惜。

鹧鸪哨也很愤恨,不过他没有直接处理伊凡,而是将缺爷叫来了。他在当地势力极大,也和洋人有打交道的经验。要如何在惩罚伊凡的同时不让那群洋人怀疑,还是他在行。

至于具体是怎么惩罚的,鹧鸪哨并没有告诉羽琴,女孩子,还是不要知道太多血腥的事情比较好。

缺爷没忘记把教堂给炸了,当然对外宣传的是下面的墓道再一次坍塌。在此之前,三人将伊凡的物资全都搜刮了一番。羽琴居然看到了几个防毒面具和照明弹,她下意识就要了,塞到了鹧鸪哨的包里。

托马斯在得知了这些事情之后也很震惊,他没想到伊凡居然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为了给老乡赎罪,他自愿请求送这些孩子去美国。

羽琴此刻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之后扎格拉玛族的人能一窝蜂跑到美国去。一想到船票就在眼前了,她也就开心了起来。

“缺爷打听到金算盘的消息了吗?”不过她并没有忘记雮尘珠,而鹧鸪哨也一样没有放弃。

“金算盘的活动范围确实在黄河这一带,可是没人知道他的行踪。他们摸金一派,甚是神秘啊。”鹧鸪哨叹了口气,有些消沉。

“你是搬山,他是摸金,还有卸岭和发丘。不如问问另外两派呢,说不定他们有什么内部联络方式。”羽琴使劲把话题往陈玉楼身上引,就是不知道鹧鸪哨能不能接收到她的意思。

鹧鸪哨沉默不语,他接收倒是接收到了,只是他之前和陈玉楼和合作导致了太多的死亡,尤其是他师弟师妹的。这让他很是犹豫,总觉得不详。

“如果真找不到金算盘,那咱们只能拼运气,沿着黄河转悠了。”羽琴叹了口气,她倒是不急,毕竟她身上可没有诅咒。

“我们明天出发,去云南。”鹧鸪哨转过身,再次出了门。在他去黑水城之前,陈玉楼邀请他一起去云南盗滇王墓,他没有答应,而是去了黑水城。但现在陈玉楼应该还在云南,他肯定没回湘西。

羽琴也不烦他了,她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的珊瑚绒睡衣,唢呐,锅和双枪肯定都是要妥善保管的,其他的,似乎也没什么了。感觉就是街边的流浪汉,好像包裹都比她大一些。

不过第二天出发的时候,鹧鸪哨给她的行李添了一样东西,那天他们一起拍的合照。

羽琴发现这张照片拍得还挺好看,一点都不像以前那种死板的黑白照片,反而很灵动,这全得益于自己活泼的姿势和表情。

“只有一张啊?”她看了一眼鹧鸪哨,他似乎并没有从照相馆的纸袋里拿出第二张来。

“只有一张。”鹧鸪哨觉得照片一张就够了,他们两个人,谁活得久,谁就拿着。

“好吧,我会好好保存的。”羽琴去找了一个铁盒子,把照片放了进去。也不知道去美国之后,他们还会不会在一起。毕竟他有那么一个族要照顾,而他也会遇到Shirley杨的外婆,生下胡八一的岳母。

书里会发生的,应该都会发生,就像时代的洪流,谁都只能做其中的鱼,而没有什么弄潮儿。

因为托马斯还要处理那群孩子的事,所以这一次去云南,只有他们两个。

颠簸半月有余,他们才到了云南古滇国腹地。此时已经是初春,这里热得和北国的夏日没有任何区别了。

虽说知道陈玉楼就在云南,但他在云南哪儿,还需要就地打探一下。在这里鹧鸪哨也认识不少朋友,他们族人也有一些在此地做生意。所以他只需要等待就行了。

但鹧鸪哨闲不住,就带着羽琴去逛金马碧鸡坊了。

羽琴换了套轻薄的行头,为了融入这里,她特地买的是当地滇人的衣服。这套衣服花花绿绿,颜色艳丽无比,衬得她甚是娇艳。

鹧鸪哨也一样换了一身男装的,不过他就是以深蓝蜡染布为主,并没有太过花哨。但他五官深邃,脸也洗干净了,这段时间没下墓,皮肤都养好了不少,俨然一个少数民族美男子啊。

羽琴偷偷地瞄了他几眼,真是好帅气一男的!

鹧鸪哨倒是抬头挺胸地走在路上,并不在意自己只看得到别人的头顶。不过他会稍微走在羽琴身后一点,这样就能看到她那蹦蹦跳跳的身影了。

羽琴以前来云南旅游过,这块金马牌坊印象还挺深刻的。只是周围的一切都变了,让她有一种魔幻的感觉。

“你花吃过吗?”突然鹧鸪哨问了一句。

“你才花痴呢!”羽琴不知道他为什么骂自己,反正骂回去再说。她是馋过他身子,但她现在不是克制住了嘛。

“不是,我是问,你花有没有吃过?”鹧鸪哨委屈,他抬起手,指了指一旁卖鲜花饼的糕点店。

作者有话要说:

雨绮真的好生猛啊,哈哈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