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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第七节 暗香盈袖

fu44.pw2015-03-10 10:29:08绝品邪少

正文      第五章 落魄江湖载酒行 楚腰纤细掌中轻                    第七节 暗香盈袖(上)  漫天的繁星洒在苍穹之上,那种梦幻般的美丽不是每个人都能领会的。也许忙碌的人生令大多数人没有机会和心情去欣赏这天工的鬼斧,那也就错过了你身为生命的一处美轮美奂的风景线。就好像我,原本有前途光明的学业和生活,偏偏去招惹那些不该招惹的人,弄得现在狼狈不堪,生死存亡只在旦夕。  想想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我需要钱财美色吗?可能那只是表面的现象,是我用来说服自己的眼前利益吧。或许我内心深处就存在着太多不安分的因素,这些因素让我不敢平淡,驱使着我走上了一条新奇刺激却又危险重重的道路。  想起我第一次从江珊口中得知沈栋材的身份背景时,除了震惊和警惕以外,我最大的感觉是一种难以言语的跃跃欲试。就好像明明知道前面的路上是一个地雷触者即死,一般人都会敬而远之躲避犹恐不及,可是我不但没有闪避,反而饶有兴趣地想要把它挖出来好好研究一番一般。  后悔吗?我似乎没感到。我只是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严密,从钱款的处置到行藏的隐秘,从对赵欣蕊提防到对陆露的安置,我犯了很多错误,从根本上轻视了对手的能力,这才造成我现在如过街老鼠般的局面。如果我能从来一次……哎,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当务之急我需要先找到一个暂时的落脚地。  奇怪了,今天的星辰怎么这么亮,月光也无私的撒了下来毫无保留的抚慰着大地。可是我现在需要的却是无边的黑暗,真希望全世界都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人能窥测到我的行踪,这样才能给我逃生的机会,可惜今天好像老天爷要和我作对一样。  月已西陲,大概已经是后半夜了,四下里一片寂静,我专拣尚未拆迁的平房区穿行,这样如果我的行踪暴露大批的追兵降临,住家院子里的狗会提醒我,而且错综复杂的弄堂也可以帮助我暂时周旋。  好在我够谨慎,当天空呈现出鱼肚白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目的地,西郊的边上。去年冬天这里有一片烂尾的别墅区,那时候我曾经随全系同学来这里实习绘图,导师闲暇时曾经和我们闲聊,说这因为资金问题,小开发商卷了政府的启动资金跑了,造成工程烂尾,而且这一类牵扯到政府的半途而废的建筑群是很难重新启动的。想来事隔不到一年,这片只完成了主体门窗都没安装的烂尾别墅是最适合我藏身的所在。  不知道是我命里多乖还是运气太差,等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初升的晨光照耀下,却赫然是一片成熟的别墅小区坐落在那里了。米黄色的铁栅栏围墙环绕下,绿茵茵的小区里星星落落的都是一个个华丽的单体别墅,隔着老远就能看见宛如公园入口般的小区大门前进出有序,每每有保安走出岗亭和进出的行人车辆打着招呼开启道闸。  他妈的,这不是坑我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十几公里之外徒步赶来的我登时一阵懊丧。面对现在的局面,我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现在想要溜进这小区可不太容易,且不说这深广的保安室严密的安检我混不过去,即便是围墙上也每隔十几米就布着一个摄像头,这安保措施做的可是够到位的了。其实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这里地处郊区,周围又没有成熟的建筑群体,孤零零一个高档别墅富人区,当然是窃盗的首选之地,不把保安做足怎能令那些买得起别墅的人们住的放心!  那就知难而退吧,另寻地方躲藏!  也不行,现在的我已是强弩之末,经过一昼夜的周旋,不但我伤痕累累,更有左膝的硬伤一直隐隐作痛,而且周身疲惫的早已到达了极限。更何况现在正是破晓,如果我继续行动,在光天化日之下,恐怕还没等我找到落脚地,已经成了沈栋材和田羽的阶下囚了。  正在进退维谷之间,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刹车声,一个人问道:「兄弟,打车不?」  转身看去,我见一辆出租车停在我身边,司机从车窗探出脑袋望着我。奇怪的是车子的副驾驶上坐了一个中年妇女,而且『空车』指示灯也是熄灭的,这证明现在这辆车正在被乘客使用。  略一迟疑之际,司机便见到我的目光落在他旁边的人上,连忙道:「哦,这位大姐就住前面小区,等送她到了咱们再回来!」说到这里又补充道:「放心,我回来时再给你计费!」  我心中了然,这里地处偏僻,出租车拉来客人走的时候难免空回是个损失,眼见路边一个人自然上前搭讪,期盼不要浪费回程的油费。  有了昨天的教训,何况现在又是身无分文,我本不敢再打车,可是现在待在大马路上游荡恐怕更危险,而且这个司机显然并没有注意到我的长相。料来我小心一点可能不会被他认出,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想办法逃单,应该也不是难事。  想到这里我二活没说,拉开车门钻进了后排。  车子徐徐开起,来到别墅区保安岗亭,那女人按下副驾驶的车窗对着保安一招手,料想是这里的常住业主,道闸随即便打开了。  女人在一栋别墅院门口下了车,出租车掉头往外开去。这时司机突然听到了一阵阵异样的响动:「呕……嘚嘚……呕……」  他扭身望去,见后排的人趴在车座上浑身颤抖,好像很不对劲,连忙问道:「兄弟兄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说着赶紧踩住了刹车。  后排的人没等他把车子停稳就推开了车门,跌跌撞撞的闯出了车子,在小道旁一片树丛中蹲了下来。  司机不知情况,停住车前来查看,却见这人此时正手扶着一颗小树,蹲着身子不停地作呕,可什么也没呕出来,只是口水早已淋淋漓漓的淌了出来,那样子十分怪异。  「哥们,你没事吧,这怎么了?」司机过来本想搀扶,却见此人不但干呕不止,而且一张脸憋的透紫表情早已扭曲,吓得他没敢靠前,问道:「要不要给你叫救护车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吃力的摇着头,表示自己没有大碍,可是随之他整个身子却开始急剧的颤抖起来,双脚已经支持不住身躯的重量,结果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又呕了一阵才断断续续的道:「没……没事,一……一会就好……有……有烟吗,拿根来先顶一顶……」  这出租车司机也不是第一天上路了,五花八门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了不少,察言观色之下心中不由得寻思起来:『妈的,这小子不是个吸粉儿的吧,瞧他浑身脏兮兮的干巴瘦,离近了还有股酸臭味,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难受成这样还不让我叫120,肯定是心理有鬼啊!要烟顶一顶,你要真是吸毒仔抽烟也顶不住啊!这一路偏僻的连个人影也看不见,怎么天还没亮你就在路边了?肯定是毒瘾犯了扛不住了,趁夜出来找钱的。我还是别掺合了,吸毒的人真犯了瘾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等会真坐了我的车要祸害我,为这仨瓜俩枣的车钱可不值当的!』  想到这司机不但没靠近,反而往自己车子退去,嘴里道:「你等会啊,我给你叫人去,等着啊!」说完拉开车门钻进去,心里却想:『拜拜了您那,老子可不跟你这耗着了!』猛踩油门一溜烟走了。  等他走后我擦了擦口水,眯着眼睛好端端从草坑里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望着一去不回的那辆出租车淡淡的笑了笑。  起初我想做他的车子离开这里,可是后来等我进了小区又临时改变了主意,这里面的缘由却是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的。  第一,昨天我坐了一辆黑出租,结果被司机认了出来,这才知道沈栋材已经利用自己的势力将我的形貌长相散布的社会上各个行业各个角落,出租车、长途汽车、公交车等等交通工具都被他渗透了,只要我乘坐交通工具立刻就会被发现,借此让我无路可逃无所遁形,因此我对交通工具本来就忌惮三分。  刚上车时司机并没有认出我,就好像昨天黑车司机一开始也没认出我一样,可是等到那女的下了车,他至少要问我上哪去、从哪走之类的问题,这样他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如果沈栋材的魔爪真的深入到所有的交通行业了,他也有我的资料的话,这一番交流下恐怕我也免不了要被司机认出的下场。现在的我宁愿杯弓蛇影的谨慎,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轻敌自大了。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他和我交谈之前离开!  第二,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和追兵周旋了,我急需一个暂时遮风挡雨的落脚地休养生息,哪怕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吃点东西呢,等身体允许了再作计较也好。  这别墅区从外面看保安严密异常,可是等我进来之后却发现里面倒是很恬静,不但没什么行人,而且园林景观做的跟花园似的,小路此起彼伏,绿化茂密葱葱,是个躲藏的好地方。而且路过的几个别墅都没什么动静,想来这里怕是有钱人买来当第二居所或者临时落脚的居多,真正入住率不一定很高,说不定就有没人住的房子,我要是能偷偷潜入,保得旦夕安宁怕不成问题。  想到这些我心生一计,佯作身体异常冲下车,再假扮毒瘾发作吓跑司机,我又不欠他车钱,司机多半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离开,而我则不显山露水的进入了小区。  现在伎俩已经成功,我需要的就是尽快找到一所没人住的别墅好歇歇脚,最好还能吃点东西。昨天的奔波,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需要缓冲。再加上那么长时间只有昨晚吃了一点烧烤还是在提心吊胆的状况下勉强咽下的,此时早已饿的快支持不住了。更何况不停疼痛的膝盖,简直使我不能正常行走了。所以我需要休息,哪怕狗窝大小的一块地方,只要安全就好。  穿梭着树丛草地,我查看着这个小区,发现这里的外部装修还真是高档,虽然赶不上沈栋材住的丽景豪园和吴卫的家,可是在当时的天津发展程度而言,也称得上奢华二字了。大理石挂的首层墙面,上面很多造型都是木质结构,连墙面漆也是喷涂的复古色乳胶漆,再加上广阔的院落和周围大片的绿化和水榭,用鸟语花香人间桃园这八个字形容也不为过,完全和喧嚣的闹事是迥然相异的两个世界。  看到这里我不禁暗想,要是我有这么一套别墅,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们汇聚起来,过一过与世无争的生活,那可是神仙般的享受呢。  放掉不切实际的心猿意马,我尽量隐藏着身形,寻找可以容身的机会,结果找了三栋别墅都失败了。  第一栋门口养了一条牧羊犬,还没看见我的人就开始嗷嗷叫,我只好赶紧离开了,料想养了狗的主家就算现在家里没人,也不会把狗扔家里很长时间,那不是我能久待的地方。  第二栋我没靠近就明智的远离了,因为我发现这家院子的铁栅栏门是虚掩的,虽然院子里没有任何动静,可是哪有人出门不把门锁好的道理呢?虽然那大院门根本起不到放到作用,任谁一翻一跃就能过去。  第三栋院子里毫无动静,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可是当我走近一看心里又凉了下来,原因是门牌旁边的垃圾桶里堆了一大堆垃圾,而且很新,一看就是刚刚被丢弃不久。  渐渐地我已经走到了小区深处,在一个小溪环抱的地方找到了又一幢别墅,靠近观看我心中一喜。这里的院子很大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一块块方石铺成的小径上,石阶之间的缝隙中已经满是杂草,相反的路两边栽的半人高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植物却枯死了。死气沉沉的同时,往建筑物里面看去,我发现每个窗户都挂了窗帘门户紧锁,倒似许久无人光顾的样子。  我蹑足潜踪的靠近,看到门口的信报箱中还有前两个月的信件,更是心中一亮。又等了好久见丝毫没有动静,这才悄悄地爬进了院子。虽然院子的铁栅栏门是插销锁,从外面很容易打开,但是为了不产生金属声,我还是选择了爬墙进入。  以前到吴卫家做客时谈起过别墅的构造,听他说其实别墅主要靠的是小区的安保措施,而对于一桩孤零零的二、三层建筑来说,无论是阳台格栅、铝合金门窗乃至大量的造型导致的起脊飞檐,都很容易被攀爬和破坏。特别是大的推拉门和格栅,因为金属边框跨度大,挠度的原因,只要用力拉扯推搡,就会形成框量能轻易破坏插销原理的简陋锁匙结构,从外面破门而入,是失盗的重要原因。  本着这个宗旨,我悄悄绕着这幢别墅查看着每一扇窗子和落地的推拉门,期盼找到一个活动的空间开启入室的路径,可是令我失望的是吴卫的经验之谈在这里并没有奏效,首层全部的门窗我都检查了一个遍,却没有一扇能够活动,更别提打开了。  我贴着别墅外墙转了一圈又来到了门口,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心想不行就只有爬到二楼试一试了,别墅为了追求造型,凹凸有致之下从外面攀爬上楼不是没有可能。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异响从旁边传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身边的防盗门开了,直吓得我登时一身冷汗,没想到和我最初的判断不一样,这房子里有人!  此时的我就在防盗门旁边,那门是向外开启的,如果有人走出,等他回手关门的时候,势必会发现我。想到这里我再不敢停留就像转身躲到拐角后面隐藏,可是令我始料不及的是,刚要拐出去的同时,却发现一队身穿保安制服的人排着队在小区的道路上走来。  我躲在门后心中着急,此时如果转身过去,势必被保安发现一个猥琐的男人贴着墙站着,那异常状况不引起他们的主意才怪。可是要还躲在大门这面墙这,等主家出了门更是难以自处,而且保安队是往这边走的,就算我保持原地不动主家也没出来,没有十几秒保安也得看到我,这可真是进退维谷。  「啊对……我现在就在天津……行啊,东丽湖是个好地方……」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那开门的人却没有立即走出,貌似正扶着门把手,还说起话来:「……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惹来一大堆狗仔吧?……嗯,这还差不多……呵呵,你呀到哪也忘不了这个……一个人呗,这事我能带媳妇吗,哈哈……」听这话头是在讲电话。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没时间思考了,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办法,立刻四下寻找,正好门口有两个花盆,里面的植物已经枯死。我捡起其中一个,用尽力气把花盆从防盗门上面扔了过去。  『啪……哗啦』一声响,花盆掉到院子另一角刷了个粉碎。  「哎……你等会啊……」声音传来立刻引起了那人注意,他不及关门立刻跑过去观看,我则趁着这一空隙果断的选择了钻进屋子,防盗门我却碰也没碰。  房间里一片漆黑,向来是那人打算出门,临走时把灯关掉了。透过房门射进来的微光,我隐隐约约见到屋内门口立着一个鞋柜和衣柜合二为一的家具,慌忙躲到了它的后面,然后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不一会只听那人讲着电话走了回来:「没事……可能是猫把花盆从围墙上碰下来了……对了葛大编什么时候到啊?……哦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这次档期不长,但还有几天,嘿嘿……」说着他把门关上了,还用钥匙在外面锁了起来。  鞋柜旁边就是一扇窗户,我用二指轻轻挑开窗帘一角向外观看,见这家主人正往外走去。那是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穿了一身很时尚的休闲装,手中还拉着一个皮箱,从背影上看身材和我差不多。  等他走远后我微微放松,但还不到彻底松弛的时候。我脱下鞋子用手拎着,蹑足潜踪的开始四下查看。此时我已经基本适应了屋中的黑暗,从窗户与窗帘的缝隙中散进来的光线虽然不强也勉强够我分辨事物的。  经过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检查,我这才放心下来,这间别墅果然再没有其他人,而且这里陈设简单物品单一,虽然吧台、健身房、欧式餐吧等等设施一应俱全,可大多已闲置了很久的样子,明显是刚才那男子一个人的巢穴,而且是不常用的落脚地,因为这里甚至连座机电话都没有。  其实刚才在门口的一刹那,我已判断出屋里应该是空的,当时没有时间细想原因,就好像大脑在未经过我系统分析之前,擅自做出的判断一样,现在仔细想一想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其一,这家主人的话语透露出的信息,他可能是个东奔西跑的人,天津并不是他的长居地,那么这里应该也不是他久居的住所。他和别人有约会,而且不是太见得人的勾当,以至于要背着老婆,故此这里不应该再有家小等人。  其二,我那花盆一扔,动静大的不应该只有门口的他听得到,如果屋里有其他人,应该也会被惊动进而前来询问,可却没有,这当然很说明问题。  当然,我在扔花盆之前其实已经判断出屋里应该没有其他人,否则如果屋里人也跑出来查看,我的做法不等于作茧自缚嘛。那是什么令我这么肯定的呢?原因就在于钥匙。  这人出门的同时在讲电话,除了他的说话声,还有一个轻微的声响传入我的耳朵,那是一种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顺着声音我发现那人扶着门边的一只手里正握着一串钥匙。这个院子我转了一圈了,没发现什么车子之类的交通工具,那么这串钥匙就只有可能是门钥匙,否则其他钥匙他也没必要在出门的时候掏出来,故此我断定他走之前要锁门。既然走之前连防盗门也要用钥匙反锁,正说明了屋中除他之外再无他人。  其实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我几乎没有掺杂任何分析,只是诸多情况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那个灵光闪现的想法便应运而生了,自动的省去了大脑思考和分析的过程。  我没有时间去夸耀自己的推理能力,更顾不得感叹经过生死锤炼之后我神经官能的长足进步。当下立刻脱下上衣套在手上,开始寻找能吃的东西。但是令我失望的是这里根本没什么储藏,偌大的冰箱里只有几片起司面包和两罐啤酒。  顾不得抱怨的我把这些唯一能充饥的东西拿出来,连冰箱门都没关坐在地上就开始大吃大嚼起来,噎的不行了又打开啤酒,像长江流水一般灌了进去,结果呛得我一下子喷了出来,鼻涕眼泪齐流还在不停的咳嗽。  吃着半截,我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困倦和饥饿都到了极点的我,居然满嘴的食物残渣满身的啤酒,就这样坐在厨房墙角的地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嗨,醒醒……醒醒!」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个温柔的声音叫醒了我:「哥哥,你怎么睡在地上了?」  我睁开眼睛望去,赫然见到沈丹竟蹲在我面前,一面摇晃着我的肩膀一面关切的道:「哥哥,睡这会着凉的,到人家床上睡嘛!」  女孩子蹲在那,学生服的裙子被扬了起来,白花花的大腿一览无遗,更有紧紧的白色三角裤包裹着的两腿之间那诱人的小肉包,而俏丽清纯的美貌小脸蛋就在我面前,连那沁人心脾的少女芬芳也毫无保留的沁入了我的心脾。  「奇怪了,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你不是去洛杉矶了吗?」我诧异的问道。  沈丹笑了:「哥哥你说什么啊,这是我家啊!人家放不下你,决定不走了呢!」我四顾望去,没错,这里真的就是我曾经无数次和沈丹销魂蚀骨的沈栋材的家。  「我怎么会在这?」我一阵惊疑不定,突地猛然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坏了,我的赶紧离开这里……」  「唉哥哥,你干吗去?你别走呀,人家要你嘛!」小女孩登时抓住了我的胳膊,俏脸腮红的样子可爱异常。  少女怀春的诱人模样看得我心中一动,可是身处险地之下,我也只是略一迟疑,赶紧甩开了女孩的双手,一面快步向门口走去,一面道:「不行,我必须得走,不然……」  『碰』就在此时大门被人大力推开了,一个身材胖胖满脸狰狞的中年男人领头走了进来,厉声接道:「不然怎样?耶稣小弟弟,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却正是沈栋材其人。  沈大老板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枪口直指我的脑袋。那熟悉的枪口,那曾经把我逼上绝路的枪口,再一次毫无余地的指在了我的头上。  这些人一步一步向我进逼,我则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眼角的余光向四下寻觅,准备找寻窗户的位置伺机逃跑。  「别挣扎了,你今天是跑不了的了!」一个男人从沈栋材身后转出,眯着眼睛笑吟吟的望着我,满脸的轻松,却正是那个心思老辣的笑面虎田大榜。于此同时所有的窗户突然之间都被从外面推开了,露出来的是每扇窗外都是手持凶器的打手。  我的心登时凉了半截,目光扫过身旁的女孩子,突然一把将沈丹拽到了我身前,用手勒着她的粉颈狠狠的道:「姓沈的,事情到了这一步是你死我活了,今天你要是想把我留在这,除非你豁得出去自己这个女儿。」  「别……别动她,有话咱们好商量!」果然这一招奏效了,沈栋材登时停住了脚步。  可是就在此时,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从一旁闪身出来,对我喝道:「杨子,你敢动大小姐一根汗毛,你来看……」  随着他的说话声一个娇俏的身影被人推到了我面前,却正是陈静。而对我说话那人竟然是我以前的好哥们顾振海,他指着满身绑绳的陈静续道:「你难道不要她的命了吗,如果是那样,你随便好了!」  「静静……静静……你……你怎么被他们抓到了?」陈静的出现彻底打乱了我内心最深层的心理防线,当时我的意志就垮了一半,眼见她满脸痛苦的望着我不住的摇头,可是嘴巴里塞了东西就是说不出话来,热泪之下「呜呜」连声,看的我心都碎了。  「顾振海,你好啊,亏咱们还兄弟一场,你就这么对待我啊!」无边的痛苦化作了对顾振海的仇恨,时下的我眼睛几乎瞪出了血,气炸连肝肺搓碎口中牙之下手上力道一紧,沈丹跟着一阵呻吟。  田羽的身形挡在了我和顾振海对视的目光之间,他还是那副悠闲自得的散淡神情,慢条斯理的道:「杨子兄弟,别再负隅顽抗了,只要你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我替老板保证,你和这个女的……」说着他回身指了指陈静,续道:「……你们两个我们都不会伤害……」  这时沈丹早已被我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坏了,在我掐住她的脖子的情况下,勉强转了转螓首,幽怨的眼神望在我的脸上。那神情委屈异常,令我怎么忍心对她这个和我共度了无数亲亲我我的日夜女孩子下手?渐渐地我防脱了手上的力道,只是保留她在我掌控之中而已,却不能对她造成一丝一毫的损伤。  「哥哥,你别和我爸爸做对了行吗?」沈丹双目含泪地望着我,幽怨的道:「爸爸最疼我了,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真的!」说着她的纤手抚上了我的胸膛,那是一种多么温暖的感觉啊,充实而有依靠,令我一下子有了一种归属感。  舜的,陈静痛苦的呼叫声惊醒了我,不行,那里是我最爱的人,我不能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登时我突然一把又把沈丹挟持住了,对着沈栋材大喊:「你们……你们放了那女孩,有什么冲我一个人来,大不了……大不了我把你们要的东西给你们就是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沈丹对于我的用处不大,我不相信凭我一人之力能够逃脱这么多人的包围,更何况陈静还在他们手上。  「好,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这女的我们可以先放了!」可能已经是智珠在握,田羽出奇的十分爽快便答应了我的要求,当下自有人松开了陈静的绑缚,女孩子疯了一样的跑向我。  「子扬……子扬,吓死我了,呜呜……」她不顾一切的抱住了我,痛哭失声。  而我只有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道:「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在别担心啊!」我知道我彻底输了,遂放开了沈丹,惨淡的说道:「沈老板,东西会给你送来的,你要保证我们的安全!」然后低头对沈丹道:「丹丹,对不起你啊,我也是逼不得已,你能原谅我吗?」  出奇的,沈丹并没有离开我,却是一把将我抱了个满怀,一面哭一面道:「哥哥,人家不会怪你的,人家要继续做你的人质,做一辈子!」对于这个痴情的少女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得柔抚着她的耳畔,送上一个温柔的亲吻。  听到我的投降宣言沈栋材好像如释重负一般,对于女儿的举动并没有任何责怪,反而道:「好了,其实说穿了大家也是自家人,这样吧,你们在这先好好休息,你把放东西的地方告诉我,我派人去取,这栋别墅不会再有人来打搅了!」  我真的按照他的要求把毕氏姐妹的联系方法说了出来,紧跟着沈栋材带着所有人都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沈丹还有陈静。  宽大的圆形睡床上,我大字型躺在正中,抱着陈静疯狂的亲吻着,而身下的裤子已经被沈丹轻巧的脱了下来。此时的沈丹正跪在我两腿之间,温柔的含着我的肉棒不停地吸吮舔舐着,是不是发出荡人心脾的呻吟声。  深情的长吻之后,我道:「静静,你不怪我吧,我的恣意妄为,我的花心,我的……」  刚说到这里我的嘴巴便被陈静竖在唇边的手指打断了,她趴伏在我的耳边幽幽地道:「你呀,总是让人家这么担心,好在事情没有变的太坏,至于……」说到这里她微微侧身在已经自己脱得半裸,孜孜不倦品尝着我的阴茎的沈丹身上望了一眼,不无幽怨的道:「……至于你的花心,人家也没办法啊,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谁又能阻止的了呢?」说完顺着我的嘴巴一路的亲吻起来。  陈静亲吻着我的身体,而我则逐渐的将她的衣物脱了下来,那熟悉的曼妙身影在久别之后终于又呈现在我的面前,这一次除了美色更多了一种世人无法抗拒的感情,使我难以控制的反客为主,在陈静的娇躯上爱怜起来。  沈丹今天出奇的老实,不但没有使大小姐脾气争风吃醋,见我将陈静压在身下,一面轻轻地挺送着一面在她螓首和粉颈上温柔的亲吻,小女孩立时在我后面舔舐起我的后背来,还若有似无的帮助我一下一下的推动者胯部,更是不是送来曼妙的呻吟。  不能忘却这个对我死心塌地的小女生,我轻轻将沈丹拉到身前,从陈静侧面抱住了她,一面温柔的抽插着陈静那久旱逢甘的美穴,一面直起上身在沈丹饱满的胸脯上轮流吸吮着那两粒俏丽的小红豆。  沈丹经过这半年的调教早已对男女之事驾轻就熟,我微微一挑逗,她立刻跪下身子,一面将双乳送到我嘴边,一面环手在我屁股上轻轻抚摸,同时把陈静的一只胳膊坐到了自己胯下,低声呻吟着:「嗯,哥哥,这样好舒服,人家……人家胸部好涨,再……再吸……哦!」边呻吟边若有似无的前后摆动着小屁股,用自己的阴户在陈静手臂上轻轻摩擦。  纯洁若陈静这般,也经受不住这一男二女间如此放荡的糜烂交媾,可是面红耳赤的她在大难之后仿佛放下了往日的矜持,犹若刻意要享受这种无拘无束的释放一般,竟然随着沈丹的摩擦,悄悄将手臂曲了起来,素手不自禁的向跪坐的女孩的裆部摸去,竟是在不断撩弄着沈丹的阴蒂。  不用她有太大的动作,沈丹已经心领神会般加大了扭动的幅度,用自己的美肉主动找寻着陈静的手指,两个人自发的动作效应立刻呈现了出来,沈丹的淫水已经湿润了陈静的素手,而陈静下体更是春潮一片,将我俩的结合部弄得黏着湿腻。  泥泞不堪的美穴是男人的最爱,湿湿滑滑的少女阴道被我一次次用肉棒挤开,透明的爱液越插越黏着,逐渐形成了泡沫和白浆,不断从陈静的小穴中被我的阳具带了出来。  呻吟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粗重,陈静已经到达了极限,高潮的阴经事隔了许久终于再次降临在我的肉棒上。只是除了那性的淫腻之外,又平添了爱的味道。  这一刻我被感动了,不是因为女孩子的呻吟,不是因为少女的美妙肉体,只是源于那暖洋洋的温柔的包容感。我的精液第一次真诚的毫无保留的喷洒出来,好像朝露义无反顾的浇灌那令人爱怜的花蕊一样。我的泪水也撒了下来,我抱着陈静炽热的身体,一边亲吻她幽韵的红唇一边哽咽着道:「静静……我爱你!」  陈静也已抽泣不已,将我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呜咽着应道:「懂的……我懂的,给我你的爱,都给我吧……」  我们两个宛如要融合到对方心里一样,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任那汗水泪水尽情的流,任那彼此的爱液腌臜一片。我们停止了言语、停止了亲吻、停止了爱抚,只感觉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相拥着就好,任他时间飞逝天荒地老……  「哈哈哈……」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一个尖刻的笑声打断了我们的拥抱,我抬头望去,之间沈栋材一伙人居然站在了我的面前,他背着双手对着床上我俩不住的狞笑。  立时之间我顿感不妙,慌忙回手去抓沈丹,却不料想偌大的一张圆床上哪里还有那女孩的踪迹。  「哥哥,你在找我吗?」沈丹的声音从沈栋材背后响起,只见她排开众人走到前面,居然是衣衫整齐宛如无事一般,笑嘻嘻的说道:「哥哥你上当了,人家都要出国深造的人了,怎么可能还留恋你这个小小的家庭教师呢?」  「你……」我登时变得哑口无言,原来这丫头一开始就是在做戏,为的只是帮她爸爸稳住我而已,可恨她那哀怨的眼神天真的笑容和美妙的胴体都是工具,是让我束手就擒的工具。  往日里纯真的少女现在满脸狡黠,眼中居然闪现出寒光,对着我质问道:「杨子扬,你以前全都在骗我我都知道了,哼,现在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说到这里转头对沈栋材道:「爸爸,不要放过这个坏男人!」  「放心好了,现在东西我已经拿到了,这两个人对我再也没用了,看我怎么帮我的宝贝女儿出气!」沈栋材说着从怀里掏出了手枪,而枪口居然是对着床上的陈静。  「不不……你不能!」我还想设法转圜,可是枪声已经响起。  『砰』随着枪声巨响,我仿佛看到子弹从枪膛里射出直奔陈静胸膛激射而来一般,当时我没有任何想法,脑子里一片空白,不顾一切的合身扑在陈静身前。  『噗』我听到子弹射穿我身体的声音,一切都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陈静的俏脸上还挂着泪水,表情从震惊到惊恐,在我挡在她身前时又化成了无限的悲哀。  我伸出手来想要抚慰陈静伤痛悲哀的面颊,可是居然无法真切的接触到她,陈静的面孔带着绝望带着痛苦,离我越来越远。  身体没有疼痛,可是心疼的好像要碎了一样。  我再也看不到她的脸了,再也看不到了……  「不!哈哈……呼呼……」舜的我猛然间从地上弹了起来,手里的面包掉了一地,而那易拉罐啤酒也被我『咣当』一声摔在地上,酒水洒得到处都是,却原来我依旧待在那不知名的别墅里,而刚才的一切赫然是南柯一梦。  「呼呼……」虽然已经苏醒过来,可是我兀自没有从梦境中出离,这梦简直是太可怕了。尽管是梦幻,可是这梦中的事却很可能变成现实,也许我一不留神就能让『梦想成真』。不行,总这么躲着不是办法!  回到现实的我除了恐惧之外,赫然多出一种莫名的愤怒,不是因为梦幻太真实,而是因为现实太残酷。如果我真的被抓,刚才梦中所发生的一切很可能就会实现,我不能容忍它变成事实,我必须反击,在梦中的事实现之前做出对策!想着我不由得激动起来。  可是很快我就学会了平静,沈栋材势力的强大早已超出了我的预料,更何况还有田羽等人的协助,想要对他动手谈何容易?思前想后现在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找地方安顿下来,然后在绝对安全的前提下,把毕氏姐妹那里的东西取回,想办法破译那些光盘。相信沈栋材这么看重这些东西,里面肯定有能要他命的关节所在。  打定主意的我强行按耐着心里的激动,几乎是硬塞般的把剩下的面包吃掉了,然后清理了厨房,就好像从来没人进入过一样。轻轻撩开窗帘,发现此时已经是深夜了,料想那个家伙应该不会这么早回家,于是我开始仔细搜查这幢别墅,希望找到我能够利用的东西。  我遍查了整幢别墅,却没找到一丁点钱财,就连值钱又便于携带的例如首饰那样小件的奢侈品也没有,失望之余不禁更坚定我最初的想法,这个家只是那人的暂时落脚地而已。不过我的搜查还是有收获的,我找到了一些房屋主人的备用衣物。这家伙的身材和我差不多,他的衣服我穿起来还真合身。  除此之外我还在二楼书房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物事,这里有各式各样的假发、墨镜、帽子等等,甚至还有一些特制的假胡子,看来这个人好像经常需要化妆的样子。我不禁心中疑窦,这家伙究竟是干什么的呢?  一时半刻没想出答案,而且这也与我无碍,索性我不去再想,将所有我能取用的一切准备好堆在床边,又在大厅的入户门上做了一个简单的报警装置,只要主人回来一打开防盗门,厨房的门就会被大力关上,用声音警告我危险将至。这样我才安心的脱掉了一身臭不可闻的脏衣服,好好在洗了个澡,然后爬上柔软的睡床蒙头大睡。  虽然伤痕已经遍布全身,更有左膝的伤已由青变紫,那些疼痛隐隐传来令我有点难忍,可是疲累交加的我还是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一睡再没有被梦魇困扰,沉沉的一觉醒来时我发现已经又是傍晚了,屋子里还是一切如常我略略放心。粗略估计我在这幢别墅里恐怕已待了两天一夜,是该走的时候了,因为大厅的鱼缸里游动的鱼儿提醒我,这里虽然不是主人经常光顾的定居,但是应该不会很久都没有人,否则鱼儿早就死绝了。  我把准备好的别的人衣物穿在身上,加上一副墨镜,还戴上了一头遮眉的假发,同时沾上一抹胡须,再把一顶蓝色的鸭舌帽扣在头上,对着镜子照上去,发现我已经成了一个三十多岁英气勃发的成熟男人,恐怕就算是熟人,不经过仔细辨认也不会认出我来。  旧衣服和鞋子我装了一个塑料袋,准备带出去扔掉,不给主家留下物证。料想他回来时发现曾有人偷溜进来是肯定的,但是从脚印、指纹上无法取证,更没有遗留物品,应该不会追究到真想。等这一切准备就绪,我拎着装满脏臭旧衣服的垃圾袋打算离开。  今次我可以从正门堂而皇之的出去了,凭我现在这套打扮没有人会把我联想成毛贼,就算被人看到了,只要我从容离开,也不会惹人怀疑。想着我拧开了防盗门,向外走出。  岂料想,就在我推开房门一只脚迈出门槛的那一刹那,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这人是个女孩年纪不大,出奇的好像原本是蹲在地上的,一只手里捏着个信封,仿佛在做什么又或者正打算做什么,门突然打开,她下意识的向旁边一闪,紧跟着站了起来,仰头望着我。看到有人开门走出她也是一愣,垂下去的胳膊还未收回,面上的表情也怔住了,不解、意外、疑惑都写在脸上,除此之外又似乎带着一点惊喜和尴尬,仿佛还有些不知所措,就这么望着我,半句话也没说。  我更是一惊,按怪自己太鲁莽,总该检查一下屋外的动静再出来才对。看这样子,这女的是来造访这家主人的,那就应该和主人认识,现在和我面面相觑,我可要穿帮了。想到这里我另一只握着垃圾袋的手紧了一紧,心理准备着只要她有所异动我立刻上前制服,然后再仓皇逃走。  「你……」那女子眼见我没说话,迟疑片刻支支吾吾的道:「你是……」  「你是……」没想到的是我也继续知道面前人的来历,不经意间也这么问出了口。  那女子好像有点激动,喘息声令近在咫尺的我清晰可闻,更有那一起一伏的美艳胸脯跟着轻轻晃动。她面上的疑窦削减了几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丝喜悦,定了定神这才续道:「您是杨老师吗?」  她知道我姓杨,她认出我了?不对,这世上能教我老师的只有沈丹一个人,而且现在的她早和我有了不寻常的关系,也再也不叫我老师了。难不成这女人是和沈丹认识的,指着她叫我,或者是和沈栋材认识?那也不对,即便是他认识我杨子扬,可现在的我除了熟人不会这么快被人认出,而我怎么就不记得我和这女人有过接触?  我脑子里不停地旋转着,口中不答反问:「你是哪位?」同时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女郎。  这女人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四五岁,一头卷发飘散在肩膀上,瓜子脸细弯眉,眼睛不大却一眨一眨的忽闪着长长的假睫毛,高高的鼻梁不大不小的嘴巴,微笑之间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和那红唇相映成辉。一双玉手也是洁白纤细,如葱的修长手指上,还涂了奶黄色的指甲油。长相上佳再加上浓妆艳抹,姿色倒也十分出众。  接着黄昏的光线往她身上看,见这女孩上身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衫,洁白的肩膀和修长的脖颈毫无保留的袒露在外。深深地乳沟再加上颈项上挂着的绿宝石项链相互呼应,算得上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赤裸的玉臂左手手腕上,带着一块黑色的晚装首饰。  她下身穿着一件白底黑花的一步窄裙,不但将丰臀包裹起来,更显出婀娜的腰肢。而且这裙子短的连大腿都尽露在外,好像只要稍微抬一抬脚裙底风光立时尽览无遗一般。除此之外她一只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提包,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米黄色的信封,似乎就是刚才要往门里塞的那个。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却也没否认,在她看来正好像已经被我默认一般,当下女孩立刻面现喜色,欢道:「真的,您真的是杨文军老师吗,哈哈……」  杨文军?我不认识!  但是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女孩一定是认错人了,没准昨天早上离开的那男人才是真的杨文军,刚好和我同姓而已。  我见她没有识破心中略微放宽,稍稍点了点头续问道:「你哪位啊,找我有什么事吗?」说着我走出了房间,却没有关门。  我这么一问,那女孩登时肃然起来,一面向后让了一步,一面微微鞠了一躬道:「杨老师你不认识我了?去年在影校大礼堂,我上过您的课啊,您忘了?」  影校?影校是什么东西?  我心中纳闷,可是至少我知道这家主人是个教书的。看这女子的年纪,能教她书定然是高职或者大专这类成人的学校了。  「哦……」想到这里我顺着她的话头接道:「我确实在那开过课,可是大礼堂人很多,我不可能记得每一个人那,说到你……呵呵,我还真没什么印象!」  「我叫胡玫……两千级……电媒系……五班……」女孩又补充了一句,见我依旧一脸茫然也没有失望,续道:「是是,杨老师说得对,可是就算您只教过我一堂课,您也是我的老师嘛。杨老师我这么称呼您,您不见怪吧?」  他妈的,什么影校、电媒系,你就不能不说简称啊?  不过从她错把我当成别人只一点不难看出,这杨文军应该和面前这个叫胡玫的女孩没什么过多接触,可能只是一面之缘,我得赶紧利用这一点把她打发走。  这些词语让社会经验欠丰富的我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能继续搪塞她:「呵呵,叫什么不重要,你能记得我说明你有心了。这样吧,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我还有事,这……」说着我抬起手装作要看时间的样子。  「哦……」眼见我对她的态度有些冷淡,胡玫不但没有任何不自在的表现,反而向我身后看了一眼,指着屋里问道:「杨老师,我可以进去说吗?」  这什么状况啊,我明明想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可偏偏来了个不知所云的女人缠着我。要是我现在执意要走或者强行将她拒之门外,既有悖待人接物的常规礼貌,更可能会引起她的怀疑,而且如果她路上一直缠着我也不好办。再想想,我还是先把她让进屋子,在封闭的空间里就算被她察觉出什么异状,我也好处置。  「好啊,请进吧,不过我时间有点紧,还希望……」说着我一侧身,胡玫毫不客气的钻进了屋子。  女孩进来就说:「呀,天都快黑了,您怎么也不开灯啊?」言罢抬手就去摸电灯开关。  「别!」我连忙一把拉住了她摸在墙上的手。  从进入这间房子之时我就打定了主意,决不能闹出大的动静更不能开灯,如果这家主人不巧正要回来,开着灯的光亮他从很远就能看到,可能一下子就会意识到自己的别墅失盗了。  我这一动作,使得女子感到诧异,不由得用双眸望着我,面上满是奇怪。我只好干咳了几声掩饰尴尬,旋即解释道:「呵呵,刚才电路出了问题我怕漏电,正要请人来修呢!」  其实这个理由很牵强,且不说高档别墅的配套设施不会出现如此低级的纰漏,就算电路真的有状况,也无非是短路和断路两种可能。短路保险电闸会跳掉,断路则是完全没有电,都不会伤到人。只不过一时之间我也找不到什么正当的理由来拒绝她而已。  「啊?哦……」胡玫明显觉得奇怪,可是却没有深究,沉了片刻并没追问,环顾着大厅,叹道:「哇,杨老师你的家好气派啊,真可谓富丽堂皇啊!」  我心中想道,这算什么气派,沈栋材的别墅比这个更阔气,地底下还有游泳池呢。嘴上却道:「没什么……来,请坐!」说着指了指厅里的沙发。  这女孩目光在厅堂里转了好几圈,随即停在我脸上,却好像有些诧异的望着我,问道:「杨老师你……看得见吗?」  这时我才回过了神,原来自己居然还带着墨镜,在这本事黄昏的时候,身处昏暗没有灯光的屋里确实不自然,连忙尴尬的一笑摘下来塞进了口袋。  女孩没有坐下,跟着我身后向厅中走去,一面走一面说道:「杨老师我知道您是个忙人,本来也不想这么冒昧前来打扰,只不过我听说您来到了天津,而且这次的行程还是保密的,想到机会难得这才大着胆子……」  忙人,行程保密?这杨文军到底是做什么的?既然行程保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口中搭腔:「啊,是啊,其实我刚才就想离开来着!」说着我在一处面朝大门和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把手里的垃圾袋顺手放在了沙发旁边不起眼的位置,然后续道:「坐啊,别站着了,不过不好意思,我这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别介意啊!」  其实我的话处处带着逐客的味道,期盼着胡玫能听出弦外之音,赶紧知趣离开。可是这女子好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样,硬是装作没听懂,竟然真的一屁股坐到了我身边,害我赶紧向旁边挪了挪。  「杨老师您放心,您的行踪我并没有告诉其他人,您不用担心狗仔什么的!」胡玫笑着说,她的笑容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像一朵玫瑰绽放,艳丽而且有种妩媚。  狗仔?好像杨文军的电话里也说起过狗仔,这所谓的狗仔会不会是狗仔队啊?难不成这个杨文军是什么名人吗?  「哦,无所谓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知道就知道了,我也没什么花边新闻,再说你不也知道了嘛,难道你知道就不允许别人知道吗?」我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往旁边一侧身,借以和她保持距离,同时顺着她的话头接道。  果然,胡玫闻言笑了起来:「咯咯,杨老师真是有意思,人家知道是因为人家的消息渠道很特殊,而且人家会替您保密的!」说着女子的一只纤手居然向我肩头搭来。  从一进屋我就觉得这个女子身上透着一股妩媚,现在举止言行又这么轻浮,我暗自打了主意,在她手指在我肩膀上似挨未挨的当口,突然挺身站起,侧目正色道:「胡小姐,你想干什么,有事就快说吧!」  胡玫见我面现不满并没有一丝意外,反而扭动腰肢缓缓站了起来,笑道:「杨老师您别急吗,您不想知道是谁把您的住址透露出来的吗?人家告诉你吧,是葛晓东葛老!」  葛晓东?我搜罗着脑海里的记忆,突然想到,在那杨文军要出门的时候,电话里好像提到了一个葛大编,不知道是何许人物,是不是就是这个葛晓东啊?  「是吗?他现在不是在东丽湖吗?」我试探着问道。  果然胡玫点了点头,说道:「葛老和我哥是好朋友,而我哥则是您的投资人之一,所以……呵呵……您懂的!」  投资人?葛大编?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不成这杨文军是公众人物,而那个葛大编实际上是个编剧或者编辑,面前这女子的哥哥是投资影视或者传媒的商人?这样一来前面的信息也弄懂了,影校应该就是影视学院的意思,而电媒自然是电影电视传媒了,杨文军如果是这个圈子的佼佼者,自然有可能去学校授课。再想想,要是知道他哥哥的具体情况就好判断了。  我且再试探试探,想着我若有所思的沉吟道:「你哥哥?胡老板?胡总?我怎么……好像不记得啊?」  「呵呵呵,什么胡总啊,人家的哥哥姓田呢,田羽啊!」胡玫在银铃般的笑声中答道。          第七节 暗香盈袖(下)  没想到这个让我牢记一生的名字竟从这个陌生女孩嘴里说出。她的笑声我完全没有入耳,可是田羽的名字却好像一剂强行针一样瞬间刺激到了我的神经中枢,当下我不禁一把抓住了女孩的双臂,一面摇晃一面惊呼出声:「田羽,你的哥哥是田羽?亿隆公司沈栋材底下的田羽?」  胡玫怎会知道我对这个消息有多惊诧,奇怪的看着我,也没有挣扎,纳闷的应道:「啊,是啊,怎么了?」说到这又妩媚的一笑续道:「人家姓胡,人家的哥哥就不能姓田吗?」  这时我也察觉到自己失态了,慌忙放脱了手上抓着的胳膊,调整了一下语气,强行平复着心中的悸动,把语气尽量放平和道:「哦哦,没什么,只不过我早就听说过田先生的大名,没想到竟然是你哥哥……」  「老师你好奇怪,你们不是老相识了吗,怎么不记得了?」胡玫问道。  「呵呵……」我用笑声掩饰着尴尬,遮掩道:「是啊,我们认识很久了,可是我怎么没听他说起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啊?」  「这……这……其实我跟我哥认识也不久,嗨,不提他了,还是说说我吧!」这一句话问去,轮到女孩面现尴尬了。  我察言观色之下心中雪亮,这个胡玫和田羽绝不是如她所说的什么兄妹关系,多半这女人是田羽的姘头。而她从田羽口中得知杨文军的消息之后,来到这里可能田羽也不知道,属于她的个人行为,否则以田羽的身份地位,也不该派这么个黄毛丫头来做什么,而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稍加利用。  我向前踱了两步,调匀了气息,这才问道:「胡小姐,我没听田先生说起过你,所以我们之间根本就不熟,你今天自己跑来找到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是关于投资的事,我还是希望和葛老以及田先生当面谈!」  「是这样的!」憋了好久看来这女人终于是憋不住了,谈到问题的关节,她跟上几步紧贴着站在我背后道:「人家听说我……我哥递给您的参选名单上,您和葛老删掉了几个人,其中就有我……」什么参选名单,事情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这时候我只能用含混的言语回应她,而且还要强硬,于是我截住了她的说话,正色道:「那是我和葛老一致的意见,基于你的具体情况!」  「我知道……」胡玫见我态度上丝毫没有转圜余地,低声道:「我知道自己资历低,也没有上镜的经验,可是您在上课时不是说过吗,会多多提供机会给我们新人,而且您这次开机之前的新闻发布会上也说过,这次拍的《非常道》会尽量启用新人,力求给观众耳目一新的感觉……」  果然是影视圈!  虽然我不知道影视圈里有杨文军这号人物,也不清楚什么非常道到底是电视剧还是电影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可是开机、拍摄等词语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影视传媒的水很深,我根本不懂,现在我唯一盼望的就是尽早离开这里,于是没等她说完立刻截道:「行啦,我是说过要扶持新人,可是新人那么多,我也扶持不过来,还是要看你们自己的努力和天赋。至于这次的事,你还是让田先生找我谈好了,我还忙就不送了!」  岂料这时胡玫已经紧随在我背后,闻言突然一只纤手拉住了我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了我的肩膀,温柔而妩媚的道:「人家这不就是想来努力看看嘛,我哥再帮忙有些事也是要靠人家自己的嘛!」说话间香唇居然已经贴在了我的耳畔。  倘若是在往常,有这么个主动投怀送抱的美女,我定然不肯放过,可是现在我正是仓皇之下亡命之身,美色终不如性命来得重要。当下我突然一把甩开了胡玫,朗声道:「你要做什么,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请你自重!你最好赶快离开,别闹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料想任何一个女孩,哪怕她再心怀鬼胎,哪怕她脸皮再厚,听了我的这些话也该知难而退了,羞愤而走是此之后的唯一结果。可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胡玫不但没有生气,甚至在她脸上连一点羞臊也没显出来,反而是咯咯笑了起来:「老师你好大火气啊,说的跟真的似的,其实我虽然还没入行,可也算半个业内人士,加上我哥哥的能力,有些关于您的事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  真是死缠烂打,这女人怎么跟一贴膏药一样,我心中愤懑,嘴上冷漠的应道:「哦,什么事让你知道了呀,说来听听?」  「哼!」胡玫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转到我身前把胸脯一拔,让自己傲人的乳沟尽情展现,然后道:「您上一次拍的粉红系列,剧中的女二女三可不是都和您关系匪浅吧?」  粉红系列就是涩女郎,这个我倒是小小的看过一点,无聊时我也看一看那些少带点桃色的生活轻喜剧,那里面万人迷有一句经典的台词——做爱做的事,后来有人还给它配了后半句叫做——交配交的人。没想到这杨文军不但参与了这部戏的拍摄,还跟剧中女演员有一腿,而且现在这个黑锅还轮到了我背,这真是莫名其妙。  「哼,不要胡说,我是个正派的人,就算是有绯闻也是那些无聊的小报记者胡编乱造出来的,你说这消息是从哪得来的,我要起诉你们。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闹得难以收拾,就赶快出去,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厉声喝问着,心想撵她出去算了,就算她事后有什么举动,不利的也是那个杨文军,和我扯不上边。  谁知胡玫完全没有被我的恫吓吓到,闻言将那个她在门口就拿在手里的信封递了过来:「老师你看看吧,是不是胡编乱造捕风捉影看看就知道了!」  我随手接过打开来观看,见信封里有十几张照片,张张全是男女交合的不雅照,甚至有几张上面同时有两个女子在伺候着一个男人。虽然这男的没有正脸相貌模糊,但从他的形貌上判断应该就是真的杨文军,料想那些女人就是出演粉红女郎的一些女演员了。  在我看着照片的时候,胡玫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可是您自己说的。老师你太不谨慎了,这些东西怎么能落到别人手上呢,以后可要小心哟!」说到这里她似乎发现我并没有她料想的那样震惊,平淡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出现在我的面上,不禁继续调侃道:「老师好像并不奇怪哈,是不是经多见广见怪不怪了?也是,干哪行走哪道这道理谁都明白,这些事情早已是尽人皆知的秘密了是吧。可是有些东西还是遮掩一点的好,不然……」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正因为当事人并非是我,我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看到这些照片时我立刻想到,她的来源一定是田羽而非面前的胡玫,等我差不多都看完的时候,心里一点担忧也没有,随手将照片往茶几上一扔,以至于有两张干脆滑落在地上。然后若无其事的道:「田羽想干什么,他以为用这个能威胁到我吗,真是笑话!你更可笑,偷了这些东西到我这来,我想田先生应该不知道吧,他要是知道了可能不会饶了你呢!」  「这!」一句话戳中了胡玫的软肋,她再没像刚才那样嚣张,沉了几秒道:「老师,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只希望你拍的非常道里面能给我一席之地!」  「不可能,女一号女二号早就是内定的了,改不了!」我冷声答道。  胡玫脸上显出失望神情,可是似乎还不死心,道:「是,我知道莉莉姐的根子硬人家没办法比的,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里面事情多了,很多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截道。  胡玫还是没有灰心,立刻接道:「老师,这些我都清楚,我的奢望不高,只要有个崭露头角的平台就好了,给一个个性化的人物给我,让观众能够记住就行。至于葛老、策划和投资人等方面不会有问题的,您放心!」  此时我却在想,干脆不如就答应她算了,早一点把她打发走,离开这是非之地之后,你爱怎么样管我屁事,想到这里假意沉吟起来。  「哦对了!」胡玫见我不置可否,突然说道:「老师,我听说您这戏讲的是警匪对决,我刚才就在想,有一个素材可能会给您一点启发!」  「什么素材?」我随口问道。  「嗯,是这样的,我听我哥说最近天津城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人惹了个不该惹的人,结果被所有人追杀,可是这人很有本事,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到现在还没给人抓住,这里的细节我知道一点,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胡玫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心中一动,她说的难道是我自己的事情吗,不妨听她多说几句,于是装作漫不经心一般,问道:「说来听听,真事吗?」  「嗯嗯,绝对是真事!」胡玫见我感兴趣立刻打开了话匣子。  我一听之下她讲的果然是我得亲身经历。从怎么要挟沈栋材,到如何暴露,从我利用地形逃出屋子智计,到我堂而皇之出现在田羽面前胆魄,更有我独自面对江湖大佬的从容和淡定,至于此后逃出帝豪大厦之后的事情却不太详实,料想她是听田羽说的,侯永忠在我小屋里堵截的片段田羽并不清楚。  「这人你说奇不奇,他干的都是给个天做胆子才敢干得出来的事,可是偏偏所有人拿他没办法,到现在这人也没有任何音信,就好像给蒸发了一样!」胡玫说的兴致很高,滔滔不绝的言道:「要是我见到了他,真想好好看一看,这人到底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能把全天津的混混流氓折腾成那样,真够绝的!」  我心中大笑,你不知道吧,你想见的人就在你面前,只不过我不能戳穿而已。  我听她说话的时候,装着漫不经心一般,一面听一面缓缓走回了沙发坐了下来,此时轻轻抚弄着自己的假胡子,佯装思索说道:「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胡玫哪知道我在套她的话,当下忙不迭的接道:「听我哥说,现在车站、机场、高速出口都有人把守,他想飞出天津卫是飞不出去,应该还藏在某个角落里。而且和他相关的人都在控制之下,只要他一联系人帮忙,立刻就会暴露。想来他被抓到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这话听得我牙根痒痒,强行按耐住心中的激愤后,我续问道:「我想只要抓到他的亲人和朋友应该就不难找到他吧,这家伙总不会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说到这里想要抽烟,习惯性的摸向自己的口袋。  胡玫是个机灵人物,见状立刻从自己包包里掏出香烟递了过来,并给我点上,这才答道:「嗯,你还真别说,他呀还真像是孙猴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这人是孤儿院长大的,没有亲人,至于朋友嘛好像也没听说,只有一个前任女友,好像他挺在乎……」  「咳咳咳咳……!」我好久没抽烟了,烟瘾早就犯的不行了,虽然她递来的是一根女士香烟,我还是如饥似渴的深深吸了一口,哪知道就在这时,她说到了陈静。我心中激动不已,一口烟直呛我的咽喉,却顾不上憋红的面颊和挤出的眼泪,急声问道:「他们会把她怎么样,你知道吗?」  这一句话问出口,我也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慌忙将口气又放的平稳说道:「我想他们应该是从这个女人身上找突破口吧,可怜一个女孩子为了他这么个人……真不值得啊!」  胡玫初始见我激动不知就里,又看到我感慨,以为我已经被她带入了故事情节,不但没感到奇怪,反而很欣喜,应道:「听我哥说他们不打算把那女的怎么样,因为有人说这女人好像已经和那人分手了,都好久没联系了。而且就算他们依旧藕断丝连,我哥也不认为凭那人的秉性而言,她会知道那人的行踪。所以现在这个女的只是被监视,希望那人主动和她联系。」  听到这话,我从昨天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轻轻地放下了,长出一口气的同时,突然想起陆露,不由得问道:「对了,刚才你说这事里还有个小偷被抓住了,不知道她最后怎么样了?」」  「哦,杨老师心真细,这个细节您也注意到了!」胡玫早跟着坐到了我身边,见我对这个故事越来越关注,她也大胆起来,竟然用手肘轻轻搭在了我肩膀上,身子几乎贴到了我身上,娇笑一声道:「那个女孩子不过是个三流角色,听我哥说嘛,呵呵……」  「你哥怎么说?」我顾不得胡玫放肆的举动,和她呛鼻子的香气,见她有意卖关子,连忙追问道。  胡玫搭在我肩头的手臂微微下沉,修长玉手食指微弯,指甲轻轻在我胸口刮弄着,妩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已经被那两个马仔……嘿嘿……老师你懂得!」  虽然早就知道陆露恐怕难逃魔爪,可是亲耳听到之下我的身子还是一阵颤动,呆呆的续问道:「怎么,然后……你们杀了她?」  「不是我们……」胡玫娇嗔这说:「老师,这事我是听来的,我可没有参与,先奸后杀多残忍啊,人家连想都不敢想呢!不过……」  「不过什么?」我急问。  「不过我哥说,他老板不然留活口,所以那女孩肯定是活不成的。哎,想想她才十七八岁,先是给两个臭男人侮辱,然后又被……也真是有点可怜!」胡玫的伤感是装出来的,近在咫尺的我从她幸灾乐祸的口气上一听就知道了。  陆露啊陆露,你是我的女人,是因为我才死的!从一开始就是我为了设计刘雪莹才拉你进我的圈套的,虽然你手脚不干净,可是心地不坏,如果没有我你可能还快快活活的逍遥自在呢,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你对我这么忠心这么体贴,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我一定要给你报仇,否则我就不够个人字,就不配站着撒尿!  胡玫见我面色紧张双拳紧握,可能是会错了意,还以为我是听到了这些血腥暴力的事件给吓到了,忙说道:「老师你别……别这样,其实这些事情是常有的啦,只不过我们平常百姓不知道而已。」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续道:「其实做什么事都一样,不要太绝,要给别人留点余地,这样大家都好过,不然像这小子似的就不好了!」  我心里正翻腾不已,她前半句我没听清,可是后半句我却听在耳里,那明显是在暗示我,当然她是把我当成了那个杨文军。  沉了片刻我还想得到更多的信息,于是继续套问道:「这人到现在也还没找到?不过你哥田先生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我想他应该有办法找到这个人吧?」  「嗯,我听我哥说,他已经开始着手办这件事了,在封锁了离津途径之后,他又照会了所有酒店、旅馆和房屋中介,目的是让他走不掉又无处安身。而且我哥亲自去了他的几个住处,打算找些线索看看能不能捕捉到他的影子!」胡玫毫不隐瞒的说道:「现在就怕他躲到偏僻的郊区,天津太大了,真要躲进犄角旮旯,可真不好找!」  说到这里胡玫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提高了声音道:「哦对了,我哥说他已经招会了各个派出所,让官面上的朋友也留心一点,老师你知道的,我哥哥各个层面的关系网很全面,我想天津虽大要他要真想找个人应该不难!」  她的话听得我背后冷汗直冒,看来我听了燕菲的话是明智的,否则现在面对我的就是不堪设想的局面了。不过现在头疼的是黑白两道都出动了,真想避其锋芒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逃出天津,高速、长途、火车、机场都被控制了。想呆在城里,旅馆、出租车、公交车都不能光顾,更有流氓、城管甚至警察在天罗地网的搜捕,这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想着想着我心中不禁愤怒难平,再扭头看看身边的胡玫,只见她眉眼还笑,妩媚多情极具诱惑。那一脸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的表情,我知道她这是借展现自己男人的势力在变向威胁我,实际上她对我还是恭敬的很的,可是这副嘴脸我怎么这么憎恶,真恨不得给她俩嘴巴。  对啊,她是田羽的女人,老子和他这笔账早晚要算个清楚,但是现在我说不得只好先收点利息了,这利息嘛就要找落在这婊子身上!  想到这里我顺着她搭在我身上小手沿着胳膊一路看过去,直到和她四目相对,面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缓缓的说:「胡小姐,你提供的这个素材很好我很感兴趣,我决定找葛老把它改成一个电影剧本,名字就叫做' 生死大逃杀' ,你看怎么样?」  「哦哦,您叫我玫玫就行了,叫人家小姐小姐的多生分呢!」胡玫受宠若惊一般,连忙谦卑的说道,然后续道:「老师连名字都想好了呀,真厉害,不知道……这部电影能不能让人家……也参与进来呢?」胡玫最后一面说一面用挑逗的眼神看着我,而那不老实的手指更是挑开了我的衣领,在我胸口上轻轻画着。  叫你小姐?那是客气的,老子想叫你婊子呢!  我心里骂着,手却突然用力,一把将她拉进了我的怀里,双眼毫不掩饰的在她胀满的胸脯上打着转,良久才落在她的脸上,饶有深意的说:「你说呢?故事是你提供的,我要不让你参与那我不就成了剽窃了吗?再说你的表现欲这么强……」说到这里我的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足踝上,并且轻轻的打掉了她的高跟鞋,然后在她被肉色丝光长袜包裹的小腿上来回轻抚。  胡玫被我大力一拉整个人倒进了我的怀中,这一下显然有些突然,她先是一怔,紧跟着便回过了神,望着我的色眼不但没有避让,然而轻轻地拉扯着自己的上衣。这动作貌似是在整理衣衫,实际上却把衬衫向下拽,让丰满的乳沟更加清楚的暴露在我的面前。  听我这么说,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人连忙追问:「老师你……你打算让我演几号啊?」她一面说一面轻轻将一条美腿弯曲,那目的是让我抚摸在她腿上的色手可以毫无阻隔的向上继续摸。  我老实不客气的沿着她的大腿内侧摸去,双眼则没有一刻离开她的挑逗目光,口中应道:「考虑到你经验尚浅怕你压不住台,我初步打算让你饰演女二号,就是你刚才嘴里说的那个最后被人奸杀的少女!」  「她!」胡玫微显失望,喃喃道:「那是个微不足道的配角,怎么……」  微不足道这四个字钻进我的耳朵,立刻让我原本高涨的无名怒火又一次暴涨起来,我一面安耐着自己的情绪一面道:「我打算把这个女的的戏份加多,让她成为我的女二号,而且这个二号角色虽然不如主角重要,可是她的戏床戏居多,观众应该很容易产生反应,这样容易让本来默默无名的你尽快红起来!」  她不知道,其实我说的却是心里话。陆露,原本就是我的贴心人,加之为我所累落得这样的下场,我心中对她的愧疚已经是无以复加的了,说她是女二号,正因为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正是仅次于陈静的女二号,我人生中的女二号。  此时我的色手已经慢慢地进入了胡玫的裙底,手指轻轻碰到了女子隐私的部位,隔着内裤若有似无的触及到那被内裤包裹的隆起的肉包。胡玫被我触碰到敏感部位,下意识的一下子合拢了双腿,可是两腿合到一半又缓缓地打开了,因为我的话已经打动了目的不纯的她。  是的,一脱成名的女星太多了,靠她的演技、声音、脸蛋、身材、动作表情这些,即便是游刃于演艺圈多年的明星大腕,也不一定能靠一部戏变得脍炙人口耳熟能详,那么捷径只有一条,就是一个脱字。  胡玫见我脸上坏笑,双眼不住在她身上打转,色手更是一刻也没离开她的裙下,早已明白我的意思,她今天也是抱着这个想法前来苟合的,自然没有怨言和反抗,当下不禁幽幽的道:「老师这么栽培,人家当然一百个愿意,只是……只是这床戏人家不怎么会演啊!」  「有我那!」我早就等着她这句话了,说到这里突然一把将她合身抱起,一面迈向楼梯一面道:「走,到卧室去,老师给你示范一下床戏!」  「啊!」胡玫初时一阵惊呼,紧跟着立时知道我的心意,忙将脑袋埋进我的胸口,娇滴滴的小声道:「老师你这是要把人家带哪去?等会你……轻点!」  妈的,你是我的利钱,不干的你哭爹叫娘,怎么对得起你的姘头田大榜呢!  「二楼卧室,那里视野开阔!」我随口说着。  胡玫想到死也想不出我心里的如意算盘,二楼的窗子是正对着外面院门的,我只要多留心,就能注意到是不是有人进来。只有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我才能安心的享受怀里这个小贱人。  「那……」胡玫还想说什么,却被我作势打断了。  「嘘……」我摆出一个叫她闭嘴的姿势,然后小声道:「根据你的素材,我编纂了这么一个剧情,就说你是个小偷进屋来偷东西,我是这家主人,被我撞见我打晕了你想要报警,结果却发现你长得漂亮,于是……」  胡玫何等聪明,我一说立刻明白我设计的剧情,当下不免要暗骂变态,但是嘴上却接道:「哦,明白,我现在晕了晕了,什么也不知道了……」说着居然这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双手低垂两眼微闭,脖子一倒软在了我的怀里。  我心中骂道:『这货还真上道,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一面想一面往楼上走,嘴里说:「臭娘们,敢到我家偷东西,活的不耐烦了。不过丫长得还挺带劲,送上门的货不玩白不玩!」这最后一句倒是我心中实话。  『嘭』我将胡玫重重仍在二楼卧室的床上,然后立刻撩起了窗帘。虽然床垫很厚这一下摔得不疼,可是突如其来之下,胡玫还是:「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  「嘘,你现在昏了你忘了?」我见她睁眼望向我,提醒道。  这胡玫见机果然快,经我已提醒,立刻缓缓闭上了眼睛,装作昏昏沉沉一般,呻吟道:「嗯……啊……」头一侧又不动了。  「他妈的这笨贼来偷东西还穿着裙子,真不专业,别碍事了!」我一面说一面粗暴的撤掉了胡玫的短裙,可笑的是她居然还若有似无的微微抬起小腿,助我宽衣。  我将女孩翻了过来,用裙子将她的双手反绑背后,面对的居然是一条裤裆早已嵌入臀峰只有腰部留着一根粉色带子的丁字裤,剩下的就是那抱着整个屁股的肉色丝光长袜了。  「乖乖,着大屁股够劲,老子要好好摸摸!」说罢我便双手张开按在了她的臀峰上,隔着丝袜来回的抓捏揉搓,嘴里道:「妈的,这娘们昏的够沉得,让人这么玩还没醒,是不是死了!」  胡玫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他知道我不喜欢玩弄一副肉具,需要她的配合,于是立刻嘤咛一声,仿若幽幽的醒转一般:「嗯……这……你干吗,为什么绑着我?」说罢双手一阵挣扎。  本来她的裙子就短,拿来绑手腕有些不够,经她一挣立刻就要松脱,胡玫感觉到了,忙用手抓牢,同时又做出试图反抗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很虚弱使不出力气的样子,一面扭动身体一面道:「你别……不要,你要干吗?」  「干吗?当然是干你了!」我色色的笑着说,手上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兀自不停的玩弄着她的臀峰。  「啊……」胡玫佯作又羞又怒道:「拿开你的脏手,快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了!」  我笑道:「叫吧,你尽管叫,别忘了,你是来我家偷东西的贼,嘿嘿!」说话的同时,双手用力一扯,将那薄如蝉翼的丝袜从臀缝的部位扯了一个大洞,把整个屁股全都暴露了出来。  「啊……」突然的袭击让胡玫发出短促的惊呼,那一双热乎乎的大手,正肆意地揉捏著她赤裸的臀峰。有力的五指已经完全陷入嫩肉,或轻或重地挤压,好像在品味美臀的肉感和弹性。虽然是做戏的她白嫩的脸上,也不由地泛起一片绯红。  浑圆光滑的臀瓣被轻抚缓揉,时而向外剥开时而又向内挤紧,一下下来回揉搓,女人的背脊产生出一股嫌恶的感觉。  「够,你别这么大力,我……我不叫……不叫!」胡玫全身僵直,用力的夹紧修长柔嫩的双腿。  就在这时,背后的我突然稍微离开了师妃暄的身体,紧扣着她的双手也放开了。胡玫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随着下体突然一凉,她马上明白自己的底裤已经被我用力撕开。  我将粉红色的小丁字裤拿在手里,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骂道:「很骚,长得骚,穿的骚,味儿也骚!」接着我揪住胡玫的头发把她的头抬起来,然后把刚刚从她下身剥下来的内裤塞进了她的嘴里。  「呜……呜,呜呜!」嘴巴被自己的内裤塞住的胡玫发出羞辱的呜咽,虽然不免幽暗中骂了我不少脏话,可是那双为了保持被绑着而抓住自己裙布的手却没松开。  我将胡玫整个人翻过来,然后双手搭到了她的胸前:「小贱货长得不错,让我把你脫的光溜溜好好欣賞一下!」  胡玫似乎意识到马上会发生什么,脸上立刻现出极度愤怒的神色,衣服的钮扣被一粒粒的解开,胡玫仿佛丝毫不能反抗,连呼救都做不到,似乎只能听任我轻易的将她身上地衣服拉开,然后是洁白的蕾丝胸罩,挺拔的乳房顿时跃然而出。  不仅如此就连那郁郁葱葱的黑色森林也呈现了出来,再加上破烂不堪的丝袜。更加令人惊艳的是,胡玫的小腹上居然纹着两朵玫瑰花。初时我还以为是做过剖腹的刀口,桑拿房里生过孩子的小妹常常这样演示刀疤,可是一摸之下居然没有伤口,得知她不是产后熟妇这叫我欢喜异常。  看到如此美妙迷人的美女赤裸造型,我忍不住伸出右手,轻轻按在胡玫高挺的左乳上,五指并拢稍微用力,入手感觉乳房弹性十足,肌肤滑腻若丝,手感极佳。  我感觉到胡玫娇躯微微颤抖,并发出轻微的嘤咛声,呼吸也有些加促。虽然不知是她的演技还是她真的有了生理反应,我还是十分兴奋,紧跟着双手齐上,已是紧紧地抓在胡玫那坚挺的双峰上,大肆蹂躏。  胡玫暄娇躯剧震,不断摇头呜呜呻吟。  「真是汁多肉厚啊,哈哈!」我淫笑著用双手用力的揉捏着师妃暄那傲人的双乳,忍不住俯身下去用嘴在她身上一阵疯狂的亲吻舔舐。  胡玫的乳房、腋下、脚底、阴道等敏感部位不停的受到我双手以及唇舌不同程度的猛烈攻击。渐渐的各种异样的酥软快感一起涌上心头只弄得她花枝乱颤呻吟不断。美妙动人的呻吟声和淫亵的大笑声不断在房中交替回响,场景香艳无比。  我抱起胡玫将她移到床里侧,自己也随即侧身躺在她的左边,右手搂着她的脸颊,左手直接攀上了高耸入云的乳峰,像揉面团一样摆弄着满涨的胸脯。  胡玫红扑扑的面颊上闭着眼睛牙关紧闭,貌似一点也不配合,可是扭动的腰肢却总是恰到好处的留给我玩弄她的余地。  我揉着那对挺拔丰满的乳房,抬起头来,淫笑着道:「小贱人,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放心,只要你让我爽够了,老子铁定放你走的!」说这话我的两手还不断的将双乳向中间挤压。  胡玫侧着头:「呜呜……」的假作哭泣起来。  她那已经被刺激多时的身体产生了不小的快感,我感到这胡玫的阴道已经慢慢地溢出了汁液。  「玩了这么半天,现在也该是让你变成我的女人了,咱们现在就开始吧。」我说着离开胡玫的身体,下到床边,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除去,却集中堆放在一角,那是个我随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唔——唔——」看到我脱得精光挺着粗长的肉棒到了床前,雄壮的阴茎从两腿间翘了出来,胡玫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直往床后缩。  「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多骚多贱多欠干吗,我一定要把你变成我的女奴。」我说着伸手去抓胡玫的脚踝。女孩子双脚一个劲的乱蹬,可是力气却不大,令我轻易便将她两只足踝抓个正着。  我笑着道:「丫的小贱货,你不知道这样蹬来踢去的会有什么后果吗?你瞧,你的小骚穴都露出来了!」我紧盯着胡玫那因一腿抬起,而形状扭曲的艳红阴唇。  「唔——」胡玫的丁字裤本来就小,她几次呼叫虽然是假装的,可还是把它顶出来了,索性女孩便张口说话:「你流氓,不准看!」自己的反抗却被说成是挑逗,胡玫现在满脸写着又羞又气的神色。  「呀呀呀,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啊?真的这么急吗?好吧,这就来让你爽。」我的色眼一刻也没离开胡玫的下体,说实在的这女人保持的还真不错,阴唇周围不知是剃过还是原本就不长毛,干干净净的只剩下两瓣粉色的嫩肉,就连后庭也整齐而洁净,完全没有一定瑕疵。  『妈的,田羽这孙子好福气啊,弄了这么个尤物在身边,早晚叫你丫精尽人亡。不过今天嘿嘿,先让老子给你戴一顶绿帽子吧!』我想着便将胡玫那两个浑圆光滑的臀瓣向外扒开,腰一挺粗长的肉棒连根插入了胡玫那红嫩的肉缝里。我的睾丸打在胡玫阴阜上,发出响亮的「啪」声,足见这下多么有力。  「啊……」凄厉的呻吟声中,阴唇被巨大龟头撑开的感觉从下体迅速的传到脑顶男人的生殖器大力的挺进冲破了狭窄的阴道,无情地穿透了胡玫的身体。刹那间胡玫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象被撕裂了一样,无法忍受的剧痛就像海啸一般从自己的蜜穴里传来,宛如自己被开苞时的痛苦没两样。  她哪里知道,这一下包含了我多少愤恨多少怒火,如果没有田羽,我不可能被逼到这步田地,今天他的女人撞在我的手里,这口怨气自然要发泄在我的肉棒之上了。  「啊!疼啊…啊…老师快拔出去啊…好疼…」我的肉棒继续在她的蜜穴中抽插,胡玫突然奋力的挣扎,可腰骨被我紧紧按住,身体无法动弹的她只能强忍着那如铁棍般坚硬的肉棒把自己娇嫩的肉穴磨的生疼。  我知道这一次胡玫是真的被我弄疼了,可是她本来就是我的泄欲和泄愤的工具,自然毫无怜香之心惜玉之情。闻言不禁有些不悦,愠道:「唉,你叫我什么?」  胡玫立刻醒悟,虽然身上痛苦难当,可还必须配合着我,取悦于人的初衷不改,故此忙道:「对不起,你……轻一点,好疼啊,你太猛了!」  我又是一记又深又猛地插入,心道:『不猛一点难解我心头之恨!』嘴上戏谑的说:「想叫老子轻一点可以呀,叫声好听的来!」  「啊!」胡玫一边承受着我的巨炮轰击一边道:「叫什么……叫什么都好,求你别这么糟蹋我了!」  我自从走上淫贼的道路,玩弄的女性也不在少数,可是无论是被我逼奸还是骗奸,抑或是你情我愿的,最起码在做爱的时候彼此都没有遮掩,身体没有心理也没有,但却没见过像现在这个女人一般惺惺作态的。说她享受吧面露苦相,说她厌恶吧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就算她再漂亮我看着也一样恶心。  想到这里我突然将她一下子从床上翻了过来,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得跪在床上,从后面再一次狠狠的干了进去,嘴里骂道:「臭婊子小贱货,发骚发浪你都不会啊,挨操时该怎么叫还用我教你啊?你跟田大榜上床都怎么叫啊?」  「我……我……」胡玫一阵迟疑,似乎觉得我太过暴力,而且言辞太具侮辱,不过她还是忍受下来了,片刻后吞吞吐吐的应道:「我……我叫他老公……亲爱的!」旋即又对着我叫道:「亲……亲爱的,轻一点,人家快散架了!」  「操,谁他妈是你亲爱的,老子是你亲爸,快,给老子叫!」我听她这么说一时来气,不住在她屁股蛋上拍打,打的粉嫩嫩的臀峰慢慢的红了起来,微微现出巴掌印。  「你……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胡玫毕竟还是有廉耻的,一听之下再也忍不住,虽然没有反抗,可是不满之意已经无法掩盖。  我知道这么侮辱她不免有些过分他难以承受,可是我又非常想享受一下凌辱田羽女人的快感,于是心念一转,压低了声音道:「玫玫,玫玫,入戏入戏啊,你现在不是你,你是那个偷东西被人抓到的贱女人,你要着重把她的下贱表演出来!」  虽然刚才提到『田大榜』已经破坏了这个假戏真做的游戏规则,可是一提到角色,胡玫还是乖乖的顺从了:「哦,对,我……我是下贱的坏女人,我……」  经过这几声喃喃自语,胡玫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娇声叫道:「爸……爸爸,亲爸爸,人家……人家叫你亲爸爸了,轻一点吧,女儿的小穴快要被你弄烂了……」  「对了,怪,你爸疼你!」我志得意满起来,反而抽插的力道更大了,而一双色手更没有放过女人因为趴伏垂下的玉乳,当下一面依旧不停的轻拍胡玫的屁股蛋,一面从她身前探出胳膊抓住了她的一只乳房,恣意揉捏起来。  「啊……哎……嗯……爸爸好厉害,好猛啊……」不知过了多久,可怜的肉穴麻痹了,已感觉不到疼痛,相反的还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快感,胡玫感到蜜穴里面被肉棒被磨的酥酥麻麻,压抑已久的快感此时全部爆发了出来。  此时我已经能感到胡玫阴道中正有更多的爱液分泌出来,甚至于穴肉已开始自觉的包紧肉棒向里吸吮:「嗯好,好美的小骚穴,干的老子好过瘾,这样的的贱屄以后不妨多干,你从今天起就是我的奴隶了知道吗!」  「好……噢……噢,主人!人家……人家做你的奴隶,嗯,要来了,人家要来了……啊!」肉棒不断的在胡玫的肉穴里进出,每一次的进出,肉棒都会狠狠的撞一下她的子宮,超强的快感马上传遍全身,下体传來的快感让胡玫轻微的扭动起身体来她忽然觉得轻松了,身子也更敏感了,体內那股被压制已久无名之火也比先前更加猛烈的燃烧起来。  我此时也受用非常,胡玫的小穴十分紧窄,肉棒刚一插入,腔壁立刻就将它紧紧的抱住了,腔肉开始不规则的蠕动,在入侵的异物上亲热的磨擦,子宮也如同小嘴儿一般的一吸一放,三种欢迎方式各有不同,但都足以让任何男人消魂的了。  「呀……啊……爸爸,亲爸爸用力啊,太激烈了……啊……快……啊……我……我受不住……受不住了……」胡玫阴道一阵收缩,子宫口瞬间的扩张,大量的淫水浇在了我的龟头上,然后身子一软,趴在了床上不住的颤抖。  「呼……呼……好他妈浪啊,这么多骚蜜……」我喘着粗气,一旦开始抽插,极强的舒爽感就让我停不下来了,一下快过一下,一下重过一下,每次都是只留半個龟头在阴道中,然后再狠狠的整支尽沒,就像要將睾丸也挤进胡玫的体內一般。再加上少女淫汁这么一浇灌,我的肉棒跟着狂抖,大量的精液一涌而出,尽数射入了胡玫的阴道深处。  「呼呼……」我跌坐在床上喘着粗气,拿起胡玫的胸罩擦了擦阴茎上的粘液,又在她光溜溜的屁股蛋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道:「小屄真不错,爽死老子了!」  「老师你坏死了,弄完了人家还要把人家内衣弄脏!」胡玫显然注意着我的举动,见我做法恶心不禁爬到我身边依着我坐下,娇嗔道。  我在她胸口上捏了一把,笑道:「得啦,你给我弄脏的又何止内衣?」说着我探手进入了她的两腿之间,手指轻撩玩弄着她的阴帝,续道:「这里不早给我弄脏了嘛!其实这本来也不太干净吧?」  「哼!」胡玫在我身上轻轻打了一巴掌,嗔道:「你流氓,得了便宜还卖乖,还副教授呢,这样怎么为人师表?」她虽然这么说可却一点也没有阻止我猥亵她私处的意思。  我突然板起了脸孔道:「你是在跟我撒娇吗?」这一句话好教她明白,现在依然是我说了算,不要太放肆。  果然,胡玫闻声先是一愣,然后慢慢坐直了身子,离我躲开了一小段距离,片刻后才问道:「老师……你……说我能演好这个角色吗?」  「能不能演好,还要看你的嘴巴够不够甜了!」我一面说一面朝我的胯下使了个眼色。  胡玫心领神会,淫腻的一笑骂道:「坏蛋!」言罢俯身涎住了我的老二开始舔舐起来。  而我则把她的身体搬到侧身撅在我面前,色手自然老实不客气的玩弄起胡玫的屁股来。  「嗯,不错,嘴够甜,快把老子舔硬了,让我再来个梅开二度!」我一面轻轻抠挖着胡玫湿漉漉尚且微微开阖的小穴和后庭,一面淫道。  「什么,你还要再来?」胡玫一惊非同小可,抬起头扭身望向我道。  我没说话,指了指兀自软塌塌的肉茎,待她再次将之纳入檀口,这才一面享受着美女的口交一面舒舒服服的道:「怎么了不行吗?我刚才干的是一个入室行窃的小偷,接下来要干的才是你胡玫大小姐,嘿嘿!」  虽然这么说,可任由胡玫使尽解数在我肉茎上下足功夫,可是这不争气的东西居然就是没硬。胡玫不是雏,口交的技术也不算差,而且无论身材皮肤各个条件也算得上极品,再加上我一面享受一面还在不停玩弄她的私处,更有胡玫美妙的淫荡呻吟伴奏,按理说我早该有反应了,可是这次出乎意料,二弟很久都没抬起头。  想来想去我终于意识到,看来是我这段时间太过荒淫造成的,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如半年以前了。想想赵欣蕊、沈丹,她们都是我想玩就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上伴侣,再加上陆露好几个月几乎是和我住在一起,每天至少两次交媾,我就算是铁打也受不了,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从我这一天多的长途奔袭就显见一般。  「操的了,给老子认真吹,妈的!」我虽然知道原因出在自己身上,可是仍不免迁怒于胡玫。『啪啪』在她屁股蛋上大力的怕打了几下,然后索性站起身来,按住她的脑袋主动用自己的腰胯将老二往她嘴里顶。  「唔唔……」胡玫被我闷在肚腹上透不过气,猛力将我推在一边,怒道:「你干什么,不要太过分啊!」  见我好像没听到一般眼睛望向别处面色也不好看,心里一沉又怕我生气,慌忙解释道:「老师你别急,不行咱们歇会,你……我也累了!」  「哦……」我刚回过神,一面抄起床边自己的衣服穿着,一面道:「行吧,也不急于一时,反正咱们回头进摄制组接触的机会也多,以后我还要找中培养你呢!」  「真的,老师,你觉得我是可造之材?」胡玫喜出望外的道。  「嗯,当然了!」我这时已经登上了裤子,一面穿鞋一面道:「你去外面客厅打点水来吧,我渴了!」  「嗯好好!」胡玫听我有意栽培乐的合不拢嘴,一面暗自感叹今天来的正确做的到位,一面小跑着去卧室旁边的卫生间拿出一条毛巾裹在了身上,紧跟着『腾腾腾』下楼去了。  她跑到楼下找来杯子正要倒水,突听防盗门外有响动,拎着杯子跑去查看。便在此时大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他伸手熟练地按动了门边墙上的电灯开关,瞬时间厅堂里一片明亮。  这人也没想到屋子里会有其他人,一男一女一个衣衫整齐手里拎着一只皮箱,一个袒肩露臂光着脚丫身上只缠着一条浴巾,二人四目相对都愣在了当场。  「你是谁,你怎么会有这家钥匙?」还是胡玫率先打破了僵局,她一面用手遮掩着自己的肩颈,一面向后倒退了两步问道。  那人也是差异万端,闻言反问道:「我是这家主人当然有钥匙了,怎么了?你又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我……你……」胡玫细细打量这人,见他中等身材三十来岁,一身休闲装神采奕奕并不像是个坏人,一只手里拎着箱子,另一只手拿着一串钥匙。  『不会吧,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胡玫心中狐疑,问道:「你……你难道是杨……」  「对呀,我是杨文军,你又是谁,怎么跑到我家里来的,还穿成这样?」男人放下皮箱冷冷地说着。  一个炸雷劈在头上一般,胡玫登时感到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嘴里喃喃道:「你是杨文军,不会的不会的,你是杨文军那他是谁?」说罢疯了一般扔掉了手里的杯子,向楼上冲去。  「喂,你别跑,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我报警了!」见她跑向二楼,那自称杨文军的男人立刻快不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楼上卧室,眼见床上依旧一片狼藉,窗户顿开,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得胡玫一阵阵摇晃。  「这是怎么回事?喂,你说话啊!」杨文军见女子站在床前发呆,不仅喝问,可是对方毫无反应,于是气氛的转身就要下楼,一面走一面道:「你擅闯民宅,我必须报警了……」  报警两个字传入胡玫耳朵,似乎才将她从梦中唤醒,她大声喊道:「别报警,杨老师你听我说……对了,照片,你看楼下有照片……」她转身要走,又扭头回来,抓起自己散在床上的衣物,这才快步跟了出去。  等他二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光着上身的我才从床下爬了出来,然后快速又小心的翻窗跳了出去。  刚才我正站在床上按住胡玫的头强行让她给我口交,突地一个身影映入我的眼帘,原来是这家主人正打开院门走进。当时院子里的地灯亮着,正好将他的身形照清楚,更让我看个正着。也就是因为如此,胡玫推开我时,我才走了神。  这杨文军从走进院子到打开单元门应该用不了十几秒,我再想从正门大摇大摆的离开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身边还有个粘人的胡玫,而且我俩都没穿衣服。  当时我思维快速的旋转,瞬间定下一条计策,那就是让胡玫下楼去发现真的杨文军,而我则趁这个时机打开窗户然后钻入床下。  胡玫见到真的杨文军定然回来卧室确认,而杨文军自然会跟随。然后先是在自己房里看到陌生女人,而后又见到乱七八糟的卧室的他定然最先想到的是自保,他定然要先远离胡玫而后报警。当然胡玫不会让他报警,否则自己做的龌龊勾当就会曝光,她看见窗户顿开屋内空无一人,定然以为我已经逃离现场,故此一定跟着出去阻止杨文军,而我则可以利用这个空隙从容跳窗逃走。  虽然我无法抹杀来过这间屋子的痕迹,原来的臭衣服包在塑料袋里也会留在客厅,但是我想我是不会东窗事发的,胡玫绝不会笨到把这件事张扬出去,否则且不说她的一面之词是否能被别人采信,单就这件事本身就会让她成为业内的笑柄,今后怕是在没有出头之日了。  杨文军开始时一定会选择报警的,可是胡玫能够阻止住他。这女人并不太笨见机也快,在确定了自己一定要哑巴吃黄连有苦咽下肚之后,她一定会设法阻止杨文军,而客厅茶几上那些照片就是她钳制杨文军的最好工具。  我算来算去,这件事的结果只有我们三人闷声大发财,而我既鸠占鹊巢,在杨文军的家里饱尝了胡玫的肉体,更借此出了心中对田羽的一口恶气。  「哈哈……爽!」我溜出别墅区之后,走在路上仍在回味这件事,滋味无穷之际不禁笑出了声。  深夜,我小心谨慎的前行,白天我则躲在废弃的工地,直到第二天傍晚我再次来到一个位于北辰和西青区交界处的小区。这小区是新型社区,从夜幕降临后住家掌灯的情况看,就知道入住率很低。  我捡了一处僻静的阴山背后,顺着雨水管和首层的大理石装饰爬到了二楼,又借助飘窗和空调板踮脚,顺利的登上了三楼的阳台。这家的灯从七点到九点一直黑着,阳台上也没晾衣服,其他窗户也都闭合着,据我估计应该是没人居住,而且它上下周围这几家也都如此,选取这么一个落脚地,即便是我闹出一些响动,也不会被人发觉。  普通商品房的质地果然不如别墅高档,大扇的塑钢推拉门挠度非常大,我从阳台观察了一下动静,确定屋内没人之后,没费多大劲就被我推开了折扇推拉门。  屋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蹑足潜踪的摸索,最终发现这家真的没人,这才放胆用找出的手电筒探看。从卫生间和卧室的陈设物品看来,这家应该是一个单身女子的居所,可恨的是我发现冰箱里事物充盈,厨房里暖壶的水还有余温,这些都告诉我这家主人长时间居住,并不是一所闲置的空房。  我悻悻的拿了些食物带在身上,然后往门口走去准备离开。就在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了动静,那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妈的,怎么每回都这么不顺利!我心中暗骂,急急忙忙躲在了门后。与此同时防盗门被推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并且伸手就要开灯。  这些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我地处黑暗四下里又无处可避,当时我把心一横突地上步栖身,一手按在那人准备开灯的手上,一手从后面扼住了她的脖子,手电筒成了我的武器,我用它横在这人颈下,同时压着嗓子沉声喝道:「别动,动一动要你命!」  常人被人从后面挟持都会下意识地挣扎几下,待歹徒再次逼迫这才就范,可是那人却出奇的镇定,在我勒住她脖子的同时一手停住了按动电灯开关的动作,一手自然伸展,让手里拎着的皮包落在地上。  「朋友,你想干什么?」那人果然是个女的,而且这声音我似乎还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从哪里听过了。  「哼,不干什么,我是偶然经过,现在只想借条路走行个方便!」我的意思很明白,只想快点离开,并没有伤人的意思。  可是那女人却一阵冷笑,道:「哼哼,方便?那可不是那么好行的!」说罢突然一只手向后抓住了我的衣领,一只手死死扣住了我扼住她颈项的手腕,紧跟着一声娇喝,身子急转同时俯身。我几近一百五十斤的身躯就这样被她轻易的甩了起来,越过她的肩头后背朝地重重的摔了出去。  『啪』的一声,我被她迅雷不及掩耳的一个背摔扔在了地上,左膝伤处无巧不巧的磕在了椅子角上,疼得我忍不住一阵闷哼。这一摔力道奇大,把我摔了个七荤八素的同时,鞋子、帽子、眼镜、假发全都掉了下来,甚至连粘在脸上的假胡子也松脱了。  岂料摔倒的同时,我就感到面前劲风不善,显然是那女人紧跟着的追击已经到来。我强打精神就地一滚,单听地上『咚』的一声,她的一记重击砸在了我刚才躺着的地板上。  「我操!」我骂了一句,顺脚一踢将椅子蹬倒挡在身前。谁知那女人对自己屋里的陈设果然熟悉,顺手便抄起了我蹬过去的椅背,拎起椅子向我掷来。我堪堪躲过,可还是被椅子腿扫在肋骨上,痛得我一咧嘴。  这样缠斗不是办法,现在黑布隆冬我根本看不清楚,再说这女人身手不错我根本不是对手,况且这是她的家她熟悉非常,更兼如此打斗动静非小,惊动了旁人我更走不脱了。天时、地利、人和,我条件一样也不占,再打下去必然没有好结果。  想到这里我便往门口跑去,期望赶快夺门而出,不曾想这女人动作好快,见我欲逃一个箭步已经冲到了我身侧,飞起腿来直踹我的小腹。  「别打了,我是警察!」我见势无可避,突然高喊了这么一声,手上却没闲着,仍旧抓向门把手。  谁知那女人听我断喝先是一愣,紧跟着没有丝毫迟疑,一只手瞬时扣住了我要拉门的手腕,一只手死死按住我的肩头,紧跟着底下一个扫堂腿,嘴里娇喝:「我怕你不是!」我便在她的喝喊声中应声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我还想继续挣扎,却不料这女人一手按住我,一手好像从旁边的柜子抽屉里拿出了什么。『咔吧……叱』我只见面前银光一闪,我的手腕已被一件东西从背后锁死。直觉告诉我,那光闪闪冷冰冰硬邦邦的东西应该是一副手铐,难怪她不相信我冒充警察的话,因为她才是真的警察。  我心中一阵懊恼,说不出的怨恨愤懑。  虽然这几天让沈栋才、田羽等人追的东躲西藏死里逃生,可是我心里一直有一种信念影响着我支持着我,那就是我所做的是和恶人作的斗争,虽然算不上正义,可也并非不是光明正大。沈栋才的权势虽然大,大的可以为了抓我封锁整个天津城,可是我是站在正面立场上的,这似乎让我感到背后有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的支持,让我敢于和全城的流氓斗争。  可是今天,当我面对冰冷的手铐的时候,我的心彻底凉了。完了,我被抓了,最为一个罪犯被警察抓了。我的人生完了,我没有未来了!  原来我终究是个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可怜人!  那女人走到门口,『啪嗒』按动了电灯开关,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我睁开绝望的眼睛,望向面前这个女人,见她一身深蓝色的蝙蝠衫,白白净净的胳膊裸露在外,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的一步裙,脚上还蹬着双高跟皮凉鞋。个子虽然不高,却被衣着衬托的亭亭玉立曼妙婀娜,那紧窄的一步短裙更是将她徒具特色的丰满臀股凸显的淋漓尽致。  我望向她她也看到了我,我们俩见到彼此之后都不禁一阵惊呼,齐声问道:「怎么会是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