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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玄光梦笔谈 4 作者:zh3630091

fu44.pw2014-12-25 12:34:45绝品邪少

正文 啊哈哈……李老道竟兴奋的唱起了小曲,老道我有一间铺,丹也卖,符也卖,宝也卖。一切皆可卖。  老道我有一口棺,天也葬,地也葬,人也葬。神鬼亦可葬。  老道还有一只眼,吉也观,凶也观,运也观。周天皆可观。  。权赫阳这个恨啊,心想这天底下还有没有这么不要脸的了。就这样没有反抗能力的权赫阳就被李老道在监狱里调教了三年学足了李老道的一身江湖骗术,奇淫巧技……  话说这是蜀中宁家也已经被淹没在文革洪流中,风雨飘摇远走江南而后转入藏边。宁回风以一身莫测玄功投入“密宗”门下。  女英图又称周后华仪像,为南唐后主李煜为小周后周女英所著,妙笔传神并且南唐降宋前李煜命人将宫中典籍经史与密库所收藏的各类宝物以及金银全部秘密转移至巴山再以举国之力按帝陵标准修建一座死塚用以藏宝,又以降术等秘法布置一座錾龙阵用以藏风纳气聚灵汇阴锁住山中气脉再以九座阵台依附山中走势布置于山上以九件邪宝镇住。从此巴山之中死气再不外泄凡有死物其魂灵均被束缚在錾龙阵中成为这阵中所驱使的鬼卒。九件邪宝分别是九坐阵眼,竣工时将所有工匠留于陵内,九件宝贝各取一百生魂大阵则成!而权赫阳便是这布阵之人巴山道人的嫡系子孙。他这一脉奉皇命隐姓埋名等有朝一日辅佐南唐遗少复国。而这入阵的生门尽在这周后华仪像中话付前言,权赫阳一听“周后图”心中蓦然一凛。想那“周后图”是权家世代相传之物又有秘宝藏于其中,自从宁家夺走此物之后权赫阳一指耿耿于怀,如今从宁羽昔口中得知此图下落怎还能冷静下来。忙抓着宁羽昔的脖子大声吼道,把“周后”图交出来,你应该知道你们宁家人落在我手里终究难逃一死,但是如果你说了实话,我必然送你痛快的上路。如若不然想必你也听说过“五蛊炼魂术”吧!不但让你受尽折磨而且我想知道的依然可以从你口中知道个清楚。  宁羽西惨然一笑说道,想不到“玄蛊圣君”左倾真的被你杀了。你抓到我时我就知道难逃一死,既然能痛快一死不再受你凌辱我就告诉你,呵呵,想当年我父亲以一手“无极慧剑”辗转至藏边却惹来“密宗”六大护教法王注意。最终寡不敌众被擒只得献上“周后图”以求残喘。如今周后图早就被“九世班禅”收于布达拉宫之内你若有本事就去抢吧!  那只不等他说完权赫阳手中一叫力便将宁羽西的脖子扭断了,自此宁羽西香消玉殒,可是权赫阳又怎能相信与她。只见权赫阳趁宁羽西死后阳魂不散之时,手捏法诀如莲花绽放口中念念有词忽的嘴一张从口中吐出五颗金色小球。  只见那五颗金色小球,如乳燕投怀般飞向宁羽西生魂。好似五枚钉子般将其生魂钉在体内。而宁羽西的过往记忆好似流水一般进入了权赫阳的脑中,半个小时后权赫阳双眼门然睁开,骂道臭娘们!死了还想骗我,呵呵要不是有这“五蛊炼魂术”还不被你诳到西藏去。原来宁回风将“周后图”献给“九世班禅”的确不假,但是从宁羽西的记忆中得知这次“密宗”六大护教法王和宁回风父女此次齐来关外是奉了“九世班禅”法旨想由关外入关寻找南唐宝藏,而“周后图”就在六大法王身上已经被带到哈尔滨了。  第二天早上,权赫阳正在思量着如何从“密宗”六大法王手中夺得“周后图”时。雪黛缘,贺镇明。兰莜璇三人已经如约而至。话说权赫阳见了兰莜璇心中自是微微一凛,此女生的珠圆玉润媚态天成,而且一身功力更是较自己也不遑多让。  看的权赫阳眼中异彩连连。雪黛缘见权赫阳神态忙上前介绍到。  赫阳这是弟妹啊,权赫阳也早在雪黛缘的回信中得知贺镇明已经私定终身,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弟妹竟是如此惊采绝艳般的人物。当先上前问好,想不到,想不到果然是家学渊源啊堂堂“纳兰府主”竞才如需年纪,又生的如此粉雕玉琢。  哈哈真是便宜了我那傻弟弟了。又转过头对贺镇明道,镇明啊你可真是好福气啊,弟妹如此天仙一般的人物,你也可在茫茫凡尘中得配连理可真是莫大的机缘啊。  这次有黛缘和你跟弟妹相助那“密宗”的喇嘛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不足为惧了。  哈哈再有一点,听说当年纳兰王爷的“封天帅印”就是从“密宗大手印”衍化过来想必莜璇必是对那密宗的“大手印”有过涉猎到时若是动武想必也是得心应手。据我手下探查得知“密宗”六大护教法王均得“黄教显宗”传承习得“极乐欢喜禅诀”的残篇所以终日练功不可离开女子做“炉鼎”。而中原之地只有六大隐世圣地中“温柔乡”的女弟子为合适人选而南京的妙玉斋正是归“温柔乡”所辖,六大圣地的弟子也常有人在此走动。如今更有“温柔乡”这一代中最杰出的女弟子牟绯烟在南京坐镇,其他五大圣地的杰出弟子皆来此寻花。好不热闹。  那六大法王竟也赶往南京均想一睹牟绯烟绝代风华。权赫阳又将六法王所携带的“周后图”与自己的渊源像三人交代清楚。  当下四人便做出决断前往南京,追查“密宗”六法王的行踪。  贺镇明听到此处甚是纳闷便问道,大哥这六大圣地都是那学门派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权赫阳答道,呵呵这也正常,我院也不知道有着六大圣地,乃是我师父李道人曾经提起过。这六大圣非别是“温柔乡”“英雄冢”“蹁跹楼”“点睛阁”“广乘灵轩”“剑冢”。  而原本最早的只有四大圣地乃是“温柔乡”“英雄冢”“蹁跹楼”“点睛阁”四个门派据说自太古时期就开始传承。乃是诸子百家之列。其中“温柔乡”门下皆女弟子,其开宗祖师以武入道功参造化,又有奇遇邀天之幸竟得到“轩辕坟”中秘宝“勾陈宝鉴”正是当年妖妃苏妲己成道时“勾陈大帝”所赐道典,其中媚术可谓是倾国倾城,其门下女弟子更是惊采绝艳每代必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祸国尤物!  “英雄冢”乃是圣皇轩辕氏时期便存在的古老门派,门下世代为各朝代“仁君圣主”守灵每隔百年重新在“王者碑”上刻划排位。每代圣皇秘宝皆被“英雄冢”所收藏,如“神农尺”“神农天轨”,“十方俱灭”“伏羲琴”等等。其神秘莫测门内实力之雄厚让人不敢揣测,据我师父说如今排在第一的居然还是“魏武帝”其掌门还说这天下间自武帝之后再无人可称雄。  “英雄冢”门下修炼的就是“四大宝典”中的“破天录”其功法刚劲霸道凡是修炼此种功法的人皆会被这功法阀浸洗髓都会产生一破天戮地的气势,无论什么样的武功招式在“英雄冢”门下弟子用出都是威力无穷哪怕是最粗浅的庄家把式在其弟子手中使出依然威势迫人风雷相随。而其历代门主研究“魏武帝”收集天下武将所修炼功法所留下的《苍穹武典》改进“破天录”更使得“破天录”威力无穷也是“破天录”化腐朽为神奇的根本。其门下还有一门“裂地蟒神腿”据说也是功参造化。  “蹁跹楼”就是“盗门”开山祖师湖绿林道的祖师爷柳下志说道柳下志很多人都不知道,而他哥哥就非常有名了。正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柳下志又称倒志生性残暴到极致,可以说是胸到惊风雨泣鬼神。据说当年其率领数千流寇悍匪横行列国。要知道战国时打一场大战役也就几万人。柳下志帅人横行列国打砸抢竟没有一个诸侯王敢之声的~!直到有一天孔老夫子看不过去了。有偏巧他们那在一个国家里。孔夫子就仗着自己和柳下惠是好朋友就装着胆子去劝柳下志。  柳下志的凶焰滔天自不必说,但是对待自己亲大哥柳下惠的好朋友倒还客气,毕竟“孔老夫子”乃是“万世师表”“肉身成圣”的“大圣大闲”一身浩然正气倒也有板有眼的劝着“倒志”改写归正可是“倒志”是什么人?那“是三百年的骡子”“老驴马烂子啦”愣是油盐不进,一见人家“孔夫子”劝了咱家这么半天也不能亏待人家啊,就留“孔夫子”吃饭可是这饭一上来就把“孔圣人”吓跑了。  为啥因为“倒志”每顿饭必食活人心肝内脏一副“孔圣人”一见他口味这么重自是不必说灰溜溜的走了。  而后“倒志”门下又称“旁门三千”“左道八百”三教九流应有尽有~!而后的“蹁跹楼”掌门就是“夜帝”,他老人家,传下“盗门四绝”正是“倒脱靴”“八步赶蝉”“魁星踢斗”“控锋卸岭”以及“蹁跹楼”真正核心弟子才能学到的“麒麟八变”其后他老人家门下的各路“神仙”可谓是轰轰烈烈可歌可泣啊,这也就是这江湖的由来!  最后是“点睛阁”。“点睛阁”蛰伏千载前后易名可谓是曲折离奇,其最早的由来要追溯道战国百家争鸣。“点睛阁”的原型就是“墨家”奇淫巧技,西洋八法,转芯螺丝,消息埋伏。  而后“墨家”没落,之后易名为“天机阁”其宗主正是“武侯”诸葛亮。  “诸葛武侯”将奇门遁甲,阴阳之理融入墨家学术并且其巧夺天工。造出“木流牛马”“诸葛连弩”,可世人始终不知其将“天机神策”修炼至巅峰,亦可知阴阳晓天道,最后功参造化,却以一己之力“逆天改命”终落个凄落收场。但其智以近妖将衣钵传于“大智疯魔”姜维,不料其终究盛气难驯穷兵黩武死在了魏营。  但是姜维大智天下皆知,“天机神策”将阴阳术理奇门变换囊括其中,乃是不世奇术。姜维仅凭此就将“南华门下”的张颌打得五体投地就可见一斑,张颌曾经自诩阵法变化无人能出其左可将一阵推演出七十二种变化,无人可破,不料姜维却在其阵前重摆此阵经推演出三百六十种变化便可见一斑。而后姜维毙于魏国。天机一脉隐于山林改为“点睛阁”其门下弟子工皆是巧夺天工之辈,理者洞晓天机如“布衣神相”。  蜀中唐门便是其分支,而后唐门势力浩大便脱离了“点睛阁”,但是“唐门”家主却忘不了“天机神策”以及“天机阁”的种种秘术和辉煌,所以又建“接天阁”。世人皆知蜀中唐门又称“接天阁”却不知这“接天阁”的由来。  “四大圣地”渊源极深互相通婚所以同气连枝。而后的“广乘灵轩”和“剑冢”乃是后世的武林圣地,但是后起勃发又直追其他四大圣地的态势又被后人纳入圣地合成“六大武林圣地”“剑冢”开宗祖师与“蜀山”一脉渊源极深一套“奔雷八剑”机制出可打破时间,空间其开派祖师惊才绝艳,独创一门玄功称为“破画”竟以一己之力破开天人浩槛,此功发动时配以“奔雷八剑”好似已经不受时间空间约束,竟似那画中之人破开画纸从画中而出!  “广乘灵轩”主要修炼“语破”“音杀”之术其祖师曾巧得“琴魔”的“天龙八音”又得“无尘庵”主人指点授以“慈航妙语录”。其门下的弟子都可以以一套“舌灿莲花”杀人于无形。可谓是及其骇人的一个隐世门派。  话说两天后权赫阳等人来在了南京,权赫阳与其他三人布置起行动来,四人决定当晚变去哪“妙玉斋”打探个虚实。当下无话。到了夕阳余晖初撒之时,权赫阳与贺镇明一组扮作主仆二人前往“妙玉斋”,雪岱缘与兰莜璇一起女扮男装也扮作主仆在权赫阳和贺镇明之后同二人分开也来在了“妙玉斋”。  话说华灯初上之时权赫阳与贺镇明来在了秦淮河,再观权赫阳此时短衣襟小打扮以换作了仆人打扮,而贺镇明却满脸笑意的摸着自己的光头看着自已这一身光鲜亮丽的行头。笑着问权赫阳,大哥你说我什么时候再能和莜璇正真好上啊,我看他最近就知道缠着嫂子都不怎么理我了?对了大哥你说这牟绯烟睡一宿得多少钱阿?  权赫阳一听顿时乐啦笑着答道,呦我家镇明这是咋的了!  贺镇明说道,我听说那牟绯烟每日见的才俊公子不知凡几,可从没听说有谁成为入幕之宾。这类故事小说上看得多了。但最后还不是成双城对了。  权赫阳不屑的道:少镇明,不瞒你说,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些花魁了。说的好听点叫花魁,说的难听点,就是叫装B.什么花魁草魁,再花魁,她也还是婊子。  青楼是什么地方啊,那就是让咱们男人乐呵乐呵的地方,到了青楼,你不卖肉,就弄一张小脸就想糊弄过去,把咱们男人当傻子了?光看那脸就知足了,那还不如回家找副仕女图好好的欣赏呢,花那银子做什么?贺镇明眼冒金光,紧紧拉住权赫阳的手道,大哥你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这时抄家时得来的一柄宝兵刃叫问天。大哥你快收着,据说这宝贝是战国铸剑大师欧冶子在铸造纯钧剑的时候,用铸剑时余出的一斤二两寒铁打成的匕首的名字问天。问天成时忽然天降红雨,欧冶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把这把匕首命名为问天,后来这把匕首便成为皇室御用的宝刃,专杀大臣。  相传刘邦曾许诺韩信,不会用刀杀他,于是便用竹签子活活将韩信插死了,但在野史传说中,竹签子只不过是刘邦为掩人耳目,实际上,韩信是被凌迟处死的,行刑用的便是这把“问天”,到了宋朝,凌迟酷刑曾一度被废除,“问天”沦落为宫廷玩物,而到了明末,用来处死名将袁崇焕的,便又是这把“问天”,相传在处死韩信和袁崇焕的时候,天上都下过红雨,这也许就是欧冶子不解之惑的答案,“问天”出手,必有倾国之冤。这宝贝就赠与大哥了。我今天晚上就跟着大哥好好的享受享受啦。  权赫阳将匕首收入手中,脸上满是欣慰之色。心想我这弟弟平时是木讷一点但心中总归挂念我啊!  大哥,看你这么有办法,能不能再帮个小忙?见权赫阳收了匕首,贺镇明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谄媚的道。  权赫阳说道,镇明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便是,权赫阳豪迈的道。  贺镇明说道,大哥,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多多亲近亲近牟绯烟?贺镇明略带几分腼腆的道,提出的问题却是这么的直接。  权赫阳惊道,这个,这个,镇明,您难道不怕莜璇她有意见?权赫阳额头冷汗,这个弟弟还真有种,这种要求也能提出来。  贺镇明叹了口气道,这就好比是桌上的两道菜肴,一道是味道虽美却完全吃不着,另一道却是味道不差,还有希望能吃到,大哥,你要是我,你选哪道。  权赫阳不加思索道,这还用说,自然是先吃那道能吃的。权赫阳强忍着笑意道,这个弟弟有时候虽然傻呼呼的,但这个比喻却也有几分意思。  贺镇明说道,对,就是这个道理。先吃那道能吃的,然后再慢慢图谋那些还不能吃的,最终把不能吃的,也变成能吃的。听到权赫阳赞同自己,贺镇明立即兴奋起来,却一不小心便暴露了狼子野心。  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个弟弟虽然傻乎乎的,没曾想竟然有这般雄心壮志,实在是让权赫阳有些佩服他的脸皮之厚了。  怎么,大哥你不答应?贺镇明见权赫阳愣在了那里,急忙又从怀里往外淘宝贝往权赫阳手里塞,紧张的道。  不是我不答应,只是,镇明,你也太高看我了。我连那花魁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又如何能够帮的上忙?“无妨,无妨,大哥你足智多谋,一定会有办法的。,只要那花魁牟绯烟,能够多看我几眼,能与我说上几句话,就心满意足了。”说起这牟绯烟,贺镇明便有些痴呆了,似乎又想起了权赫阳形容“温柔乡”杰出弟子的美丽模样。  权赫阳奇怪的道:我就不信了,就这牟绯烟能比兰莜璇还要漂亮?  非也,非也。贺镇明急忙道:就像我刚刚说过的一样,一个是只能看的,一个是可以吃的,你会先要哪个?  日,这小光头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见他那副花痴的样子,权赫阳暗自好笑,将手放在了贺镇明光头一阵抚摸笑着道:“那我就想想办法,让那牟绯烟多看看我弟弟,多与我这光头弟弟说两句话吧。”见权赫阳答应,贺镇明高兴异常,他有种直觉,凭着自己大哥的手段,这位花魁牟绯烟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秦淮河,古称淮水,据说秦始皇时凿通方山引淮水,横贯金陵城中,故名秦淮河。  项羽建立大楚王朝之后,绵延千年,长盛至今,随着经济和文化艺术的发展,秦淮河一带更是繁华异常。  十里秦淮,两岸贵族世家聚居,文人墨客荟萃,当真是个读书人梦里的天堂。  秦淮风光,以灯船最为著名。夜晚之时,河上之船一律彩灯悬挂,游秦淮河之人,以必乘灯船为快。  权赫阳站在这秦淮河边,感慨万千。眼前的秦淮河,富贾云集,青楼林立,画舫凌波,成江南佳丽之地。古迹、园林、画舫、市街集于一身,异常繁华。  大哥,你说的“妙玉斋”在哪里呢?这贺镇明第一次逛窑子,表现的自然兴奋异常。  果然,权赫阳极为畅快的一摆手,指着远处的一处楼阁道:你看看,不就是那里了?  顺着权赫阳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凛立着一座华丽的楼阁,有四层来高,彩旗飘扬,灯笼高挂,光鲜明亮,富丽堂皇,还没走近,便可以听见男人们的欢笑声和姑娘们的娇笑。  权赫阳也是花丛老手,也不用打听就带着贺镇明,径自越过他,直往妙斋坊门前冲去。  公子,你可来了。热情的老鸨扭着肥胖的身段凑到贺镇明跟前大声笑着说道,妩媚的眼神差点让权赫阳将饭都吐了出来。  那时代的妈妈桑和现在的相差甚远,贺镇明对比起自己经历的风月场所,就妈妈桑的身段与脸蛋来看,能及得上妙玉斋的却也不多了。不过在这个时代,能有这么大规模和人气的青楼,在这秦淮河边,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贺镇明做戏自是要做足也毫不避嫌的在那老鸨子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道:姐姐,你可想死小弟我了。  哎哟,公子爷,怎么面生的很啊!。老鸨子笑着回道。  愤恨这贺镇明平时腼腆的紧,到了这种地方玩这些却是熟练之极,权赫阳暗自道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贺镇明肆无忌惮的与老鸨子调笑起来,那眼神还真透着点点欢喜,似乎对老妇有几分偏好。原来贺镇明喜欢这口啊,权赫阳阴笑着。他那知道贺镇明现在已经是饥不择食了。  二人调笑了一阵,贺镇明将一打子钞票丢到那老鸨子白生生的胸脯上,老鸨子眉开眼笑的道:公子打赏。楼上楼下的姑娘们,贵客来了,好好伺公子爷!  贺镇明得意洋洋的向前走进妙玉斋大门,然后队权赫阳道:怎么样,大哥,我现在是明白对着女人们,只要你有银子,想要多少有多少。  正所谓“男人要有钱,和他妈谁都有缘!”谁要不服,就拿银子砸的她躺下。  他此时春风得意,浑然忘了那花魁牟绯烟,似乎拿多少银子都砸不倒。  老弟说的极是。权赫阳脸上装出一副受教之色,心里却是笑翻了天,这点还要你教?我吊马子的钱堆下来可以砸死你们少林寺所有和尚。诶想着贺镇明原本多纯洁的一个小和尚,现在也堕落到了这个地步真是不胜唏嘘啊……  自始至终,院子里的老鸨和姑娘们都没正眼看一下权赫阳,在这种迎来送往的地方,她们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跟随主人一起来的家奴,她们从来都不会正眼瞧的,主人口边剩下的食才轮得到下人呢。  虽是夜幕初开,来到妙玉斋销魂的客人们可是不少,楼里到处莺莺燕燕和客人们打闹着,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闪的人眼疼。权赫阳纵然是久经此道,但是此处的奢华与姑娘的品质还是叫他大开眼界,一时之间东张西望,倒也颇觉得稀奇。  至于这院子里的姑娘们,虽然穿的暴露,但姿色都还是有没有几个能入得权赫阳的法眼。  贺镇明双手上下翻飞的在左右两个姑娘得怀里摸索着,看见权赫阳静静的站在自己身边,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贺镇明奇怪的道:大哥,你不喜欢这里的姑娘么?哦,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我兄弟出来嫖——哦,探查敌情,所有费用当然是我包了。  权赫阳呵呵笑着道:镇明啊,你爽就可以了,假装深沉道我对这里还不太习惯。  开玩笑,这里又没有“李老道的套套”,谁知道这些小妞们有没有什么花柳爱滋,再说,要是被雪岱缘看见还不宰了自己。  贺镇明一拍手道:我知道了,大哥,你是怕被嫂子撞见?哈哈,难怪如此紧张,不要紧,兄弟我都不怕被莜璇撞见哈哈,反正做戏就要做足一会给你挑选两个好货色,保准你进了销魂洞,你就再也不想出来了。“公子,你好坏啊。”贺镇明左边的一位稍嫌丰满的小妞在贺镇明怀里一阵扭动着,满含春意的看了权赫阳一眼,显然是早就注意到了这位精神健硕充满阳刚味道的俊俏跟班。  在贺镇明的一再要求下,权赫阳这经验丰富的“腼腆跟班”只好勉为其难的坐了下来,贺镇明为他叫了两个小妞,都算得中上之姿。  权赫阳是个节约的人,既然买了钟,那就不能浪费了,再说这两个小妞虽然长相谈不上多美,但是身材还是不错的,虽然比不上雪黛缘但是只要不上床,随便揉揉摸摸还是凑活凑活的。  话说权赫阳嘿嘿一笑,当下他便也不客气了,对着两边陪酒的小妞上下其手。  他双手动作熟练,轻捻慢揉,该轻的轻,该重的重,对女人的敏感点甚是熟悉,不一刻功夫,就将身边两个小妞弄得浑身冒火,脸上红扑扑的露出恶狼似的眼光盯着他,仿佛转瞬之间就要吃掉他。  日,大哥果然不得了,手法真是熟练,不知道其师尊究竟是怎么教导的。贺镇明看着权赫阳娴熟的“身手”,自信心顿时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姐姐,你看,是那两个个家伙。二楼的一间包间里,一个俏丽的小厮看到了权赫阳,对着旁边沉思的公子说道。  那绝色公子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问题,闻言间头也没抬的道,哪两个家伙?  就是权大哥和贺镇明那死鬼啊!  哦,绝色公子惊讶的抬起头来,远远的看了一眼,见到权赫阳的样子,他脸上有了几分怒意。  哼,他竟然如此放荡形骸。绝色公子看到权赫阳身边的两个妖冶女子正在将切好的水果亲热的塞进他口中,忍不住神情一变,冷哼道,这无耻家伙,无德败类今日叫他二人来此烟花之地,应该叫他二人在外观察,免得祸害女人。  小厮看了她一眼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姐姐?  绝色公子将桌上的长剑丢给小厮,恨恨的道,莜璇,你拿我的剑去,这就赶他们出去,免得污了我的眼睛。兰莜璇接过剑,犹豫了一下道,可是,姐姐,这满屋子的男人,岂不是都污了我们的眼睛?难道我们要把他们都赶出去?  那公子哼了一声道,其他男人在我眼里都如草芥,我与那些草芥计较干什么。  只是这两个混蛋,太惹人讨厌,你这就去打发了他们。  兰莜璇偷偷的笑了笑,如此说来,那权大哥倒不是草芥了。  她脸上为难的道:可是姐姐,我从从来没有干过这种勾当,这一次要出面,我有些不敢。我看不如这样好不好,我去将那混蛋捉来,由姐姐来处置,爱怎样就怎样。  兰莜璇说完,转身动作飞快便要去拿权赫阳和贺镇明,绝色公子急忙道:站住……  兰莜璇慢慢转过身来,绝色公子见兰莜璇疑惑的眼神,便道:你这样冒冒失失去抓人,岂不是向那密宗的人的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兰莜璇点头道,这倒也是。姐姐,依你看,我们该如何做呢?这两个混蛋可恶的很,我一定要把他抓来,任姐姐您处置。  绝色公子看了远处正在风流快活的权赫阳一眼,狠狠的咬牙道:今日我们还有重任在身,便饶他一次,他日若他再这般无耻,我便要亲手骟了他。  兰莜璇偷偷的吐了吐舌头,也不知雪黛缘在想些什么,这飞醋吃的。  兰莜璇偷偷看了一眼远处那个正在使坏的“腼腆跟班”,那家伙正将手放在旁边女人的怀里大肆的揉搓着。在看了一犹有过之眼贺镇明差点没晕过去……  这两人怎么恁地无耻,兰莜璇心里急跳,急忙转过脸去,却见自己姐姐盯住那登徒子,眼中竟射出隐隐的愤恨。  权赫阳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落入了别人眼里,但觉身边这小妞胸脯鼓鼓手感极好,难免下手重了点,那女子如猫般轻嗯了一声,眼中满是春意。  小红啊,牟绯烟姑娘今晚什么时候出来呢?贺镇明问旁边那个伺候自己的女子道。  小红妩媚的瞥了贺镇明一眼,在贺镇明怀里一阵扭捏,嗲声嗲气的哼道:嗯,公子,你与我在一起,怎么还要关心牟姑娘啊。嗯,人家不管,今天晚上人家跟定你了。  贺镇明哈哈大笑道,小蹄子,不用慌,今天有你好受的。再说了,我只是想听牟绯烟小姐出来唱唱曲,你吃这些飞醋干什么?  贺镇明另一边的妖冶女子道,放心吧,公子,今天不仅是你,呶,你看,还有翩跹楼的柳下公子,“点睛阁”的钟离楚萍公子,好多的公子都来捧场,牟绯烟姑娘一定会出场的。到时候,就看公子你的本事了。  贺镇明听到柳下公子、钟离楚萍公子名字,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待看到那边端坐的两部分人马,神情便彻底蔫了下来。  权赫阳见贺镇明神色有异,便道,怎么了,镇明?  贺镇明不愿意在几个风尘女子面前弱了自己名头,便笑着道:没有什么,就是看见了几个熟人。  权赫阳向那边看了一眼,心想初到南京“小光头”那里有什么熟人,只见远处六张桌子却明显分成了两拨,都是些二十来岁的公子哥,他们各自围坐着一名年轻人。两桌人马,谁也不理谁,各自侃侃而谈。  那为首的两名公子,左边的一名二十多岁,面皮白净,仪表堂堂,只是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是个功于心计之人。  右边那个,年岁轻点,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玉面朱唇,相貌不俗。  两个公子明显的在斗气,不时互瞥一眼,彼此都有些不屑。  这就是那柳下公子、钟离楚萍公子?看那气势,世家子弟果然不一样。权赫阳明白贺镇明为什么叹气了。以贺镇明和自己的实力,无论是人手还是财势,与人家根本就没法相比。至于才学,更是与贺镇明沾不上边。看来今晚要争取那花魁,几乎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怎么了,哥哥,你莫不是不认得柳下公子、钟离楚萍公子?”权赫阳旁边的姐儿悄悄将小手伸进林晚荣胸膛不住的抚摸,趴在权赫阳耳边道。  被这小妞撩拨了几下,欲火渐有点燃之势,权赫阳早已不是什么鲁男子,与雪黛缘什么样的花活都玩过了自不肯将精力浪费在几个窑姐身上,因此便克制住自己,在那姐儿的大奶子上捏了一把道:“是啊,哥哥我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妹妹还要多多指教哦。”小妞被他大手拨拉的浑身酸软,知道他的厉害,便媚笑着道,哥哥你就别装了,您要是头一次来这个地方,那妹妹我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了,咯咯。  权赫阳哈哈笑着在她屁股上揉了几下,这姐儿发出一阵春叫,然后才道,这两位公子啊,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左边的那位柳下公子,是翩跹楼主的公子,叫做柳下晴。右边那位就更了不得了,那是“点睛阁”主的大公子,叫做钟离楚萍。林晚荣曾学习过李老道留下的《武林录》,对这二人来历有一些了解。  翩跹楼,虽然是名义上的绿林发源地,二者有同属圣地但两者分属于不同派系,钟离楚萍对柳下晴,并无几分惧意,眼看这这钟离公子自然也不怎么害怕柳下公子了。  两位公子都属这江湖最有实力的人,手下都聚集着一帮世家子弟,又经常碰在一起,因此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争抢花魁这种好事,自然更是不能相让了。  权赫阳略一思量,便已将其中的利害想明白了,与这两位公子一比,他和贺镇明这个革委会的外务干事,自然不值一提了。更何况人家根本也不会将他们当成一回事。人家个个都是飞檐走壁的高人根本不将他们这些官面上的人放在眼里。  已是华灯初上时分,妙玉斋里人来人往,各种欢笑声浪叫声络绎不绝,端的是热闹非常。  那叫做牟绯烟的花魁尚未现身,柳下晴和钟离楚萍两派人却早已大声吆喝起来,杯来盏往,将这妙玉斋的气氛渲染的更加热烈了。  倒是柳下公子、钟离楚萍公子似是自持身份,虽然彼此看不顺眼,却都压制着,他们都是世家大族,今天又是来瞻仰这花魁牟绯烟的,自然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掉了身价。  权赫阳沉思着,旁边的两个小妞以为他有些害怕,便趴在他身上荡笑道,好哥哥,你不用怕的。那两位公子虽然来头大,但依我看,都是些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瞧哥哥你的身板,比他们不知强壮了多少倍,妹妹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权赫阳呵呵一笑,还未说话,便听“咚”的一声清响,清脆悦耳,如同仙音拂过耳际,楼里嘈杂的吵闹声便都停了下来。  牟绯烟!柳下晴和钟离楚萍身边的跟班们爆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那边正在猛吃豆腐的贺镇明如被施了定身法般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动,喃喃的说道,牟绯烟,她要出来了么?  二楼正中的一间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珠帘静垂下来,隐隐望去,珠帘后端坐着一个美妙的身影,未见其人,未闻其声,只这么一眼,便已让楼下的男人们疯狂了起来。不用说,这妙人儿自然就是是妙玉斋的花魁牟绯烟了。  权赫阳看着那牟绯烟的影子,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冷笑。  但凡是个花魁,都不愿轻易让人见到自己的容貌,玩神秘,玩暧昧,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眼球,跟林晚荣做生意的炒作手法异曲同工,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那牟绯烟儿也不说话,只十指轻拨,便闻一阵天籁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初时声响尚轻,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似初春之细雨密密麻麻。细耳凝听,那琴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  烟锁重楼月影陌,冠冕耆卿殚见博。  胸藏经纬哀鸣落,红尘俊秀泯蹉跎。  弱水浮舟喧嚣过,踏波埋愁三千个。  忍把浮名葬枯叶,浅斟低唱逍遥歌。  揽月挥星画心锁,广寒妒君晓婆娑。  盛筵难再聚散多,萍水相逢话几何。  冯唐易老天难测,兴尽悲来恍世隔。  文倒三峡青松破,词盖山河千载卓。  画堂玉损朱颜漠,倚马千言还复说。  八百流莺吊柳七,白衣卿相诀别歌!  (俺曾经在论坛发过这小词叫《锦袖破》相贺皇甫老幺兄弟的《鹤冲冠》都是吊念柳永的)  一阵悦耳的女声传来,清脆平缓,仿佛在诉说着少女心事般,轻柔温婉,将这词中幽怨,表达的淋漓尽致。  这是纪念大宋著名词人柳三变做的一首词,柳三变,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以毕生精力作词,并以“白衣卿相”自许。其词缠绵徘徊,旖旎近情,乃是词中的极品。  此时这词由牟绯烟唱来,琴音相和,意尤隽隽永,似有一股说不出的忧愁,融入了这词的境界中。  妙玉斋里原本嘈杂吵闹的人群此时安静之极,牟绯烟一曲完毕,大家仍旧沉浸在那美丽的境界中,久久未曾回味过来。  柳下晴,钟离楚萍两位公子看着珠帘后的俏丽身影,脸上满是仰慕,再回头看贺镇明,更是不堪,口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十足的一副猪哥模样。  就连那暗藏心事的兰莜璇,雪黛缘二人,也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良久,装作绝色公子的雪黛缘方才叹道,今日闻此一曲,经年不思丝弦。若不是今日要事在身,我与她做个姐妹,倒也是件妙事。  这群人中,最清醒的要数权赫阳这个跟班了。  这牟绯烟的歌喉曲艺美则美矣,但对于玄门正宗气脉悠长的人来说,却显得太单调了点。  权赫阳左顾右盼一番,见贺镇明痴痴呆呆的样子,便想起收了宝刃“问天”,答应他要引牟绯烟注意他的事情。  那牟绯烟一曲完毕,盈盈起身,旁边丫环掀起珠帘,一张国色天香的面孔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端地是个美貌无比的女子。  权赫阳的心里猛跳了几下,这个牟绯烟得可真是水灵灵的,初见雪岱缘时都有的的一拼,而且更多了几分妩媚之色。更好似小时候看到“周后图”中小周后周女英的仪态芳华!  牟绯烟面露微笑,美目四顾,她的眼中似乎有着一种神秘的魔力,让人看她一眼,便忍不住看第二眼,看第二眼还要再看第三眼。大厅中不管男子女子,皆都呆呆望着她,似被她收摄了心神。  牟绯烟掩唇轻笑,娇声道:小女子牟绯烟,这厢有礼了。  那钟离楚萍公子率先反应过来,放下手中酒盏轻拍手掌,朗声道,在下钟离楚萍,见过绯烟姑娘。“在下柳下晴,给绯烟姑娘问好了。”见钟离楚萍开了口,那柳下晴也是迫不急待的大声说道。  在下西城秀树,见过绯烟姑娘……  在下……  见数十个公子哥都争先恐后的向牟绯烟献媚,权赫阳急忙拍了贺镇明一下道,镇明,哦少爷……少爷,快说话啊~!  贺镇明神情痴痴傻傻,死死盯住那牟绯烟,口水飞流而下,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擦,这笨蛋弟弟太没志气了,权赫阳心中暗骂。  在下,代表我家贺镇明少爷,向牟姑娘问好。权赫阳也大声说道。  可惜,他声音虽大,却还有数十位公子同时报起姓名向牟绯烟行礼,哪里还有人注意到他一个下人的声音。  姐姐,权大哥他怎么也来凑热弄啊,这下我们可怎么办啊。该听的人没有听见,权赫阳的话却尽数落入雪岱缘和兰莜璇的耳里,兰莜璇踌躇道。  雪岱缘皱眉道,他这人虽然坏了些,但是无非就是爱出风头莫要管他。  兰莜璇道,权大哥爱怎么闹我不管,可是他就这么带着镇明胡来,诶说着兰莜璇又跺脚娇嗔。  权赫阳见自己的声音竟然无人听见,以柳下晴和钟离楚萍年为首的公子哥们,拼命的向牟绯烟示好,而自己这弟弟又太不争气,权赫阳心里不爽,见眼前桌上有个茶壶,他一不做二不休,拿起那茶壶,便向地上狠狠摔去。  “咣当”一声脆响,如一声炸雷般响起,牟绯烟和诸位公子的目光便都被这边吸引了过来。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权赫阳在贺镇明背上重重拍了一下,大摇大摆的站起身来,抱拳道,在下权赫阳,代表我家贺镇明少爷,牟绯烟秦姑娘问好。  “贺镇明吃痛,啊的一声惊叫起来,清醒过来,见牟绯烟儿正盯住自己,他急忙抹了一把口水道,牟,牟,牟小姐……”  众人见他说话结结巴巴,便都哄笑起来,牟绯烟朝贺镇明微笑了一下道,“这位就是贺公子吗?,小女子有礼了。”牟绯烟识人无数,对这主仆二人自然不会在意,与贺镇明打过招呼之后,便转过脸去与其他人说话。  钟离楚萍道,适才听闻绯烟姑娘一曲,让人如坐云端,如饮甘醴。绯烟姑娘不仅有仙人之姿,更有天人之技,实在是让楚萍好生仰慕啊。牟绯烟轻掩玉唇娇笑道,钟离公子过奖了,绯烟蒲柳之姿,哪能入得钟离公子与柳下公子法眼。  抚琴弄曲这般雕虫小技,更是难登大雅之堂。  牟绯烟神色娇媚,说话间,眼光盈盈流转,说不出的动人。  柳下晴年高声道,绯烟姑娘太谦虚了。姑娘如花容貌暂且不谈,单就这曲《锦袖破》,便是登峰造极完美无缺,我从来没听过这般美妙的曲子,绯烟姑娘可称得上是当世之大家啊。  公子谬赞了。牟绯烟谦道,脸上却隐隐有几分骄傲之色,单就琴技而论,她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登峰造极。  钟离楚萍却有些焦急。这柳下晴抢在了他的前头,把好听的话儿都说了,他不知该如何夸奖是好,有些被动了。  牟绯烟顾盼间神态妩媚,众人皆沉醉在她美丽的笑容之中,却听有人轻轻的哼了一声,鼻孔里发出的声音很是不屑。  这一声虽轻,但此时堂中安静之极,众人便都听到了,循声看去,却见是那个贺公子随身带着的跟班。  牟绯烟见识过万般人物,见这跟班虽然是个下人,但仪表堂堂,没有一般下人的畏惧之色,脸上带着冷笑,似是对自己有几分轻蔑。  牟绯烟心里暗自恼怒,脸上却做出笑容道,请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权赫阳一副跟班惯用的青衫小衣,身份很明显,牟绯烟却故意称他公子,显然是想让他出丑,报复他对自己的轻蔑。  对她那点小心眼,权赫阳心里有数,当下微笑着说道,公子不敢当,在权赫阳只是我家公子的一个小小跟班,刚才与牟小姐通报过的。  牟绯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道,绯烟愚昧,可是那几手微末之技,难以入得公子法眼?  权赫阳道,琴亦好琴,曲亦好曲,只是……意权赫阳一顿,嘴角浮起一丝笑容道,我家少爷说,牟姑娘曲里至少三处破绽。  权赫阳说道此处,大厅中众人皆有些吃惊,这下人恁的胆大了些,竟这般信口雌黄。  大胆奴才。牟绯烟尚未开口,那钟离楚萍便已大声叫道,这牟姑娘天仙化人,岂容你这等奴才随意编排?  他刚才与牟绯烟交流正欢,却被权赫阳坏了好事,自然是有些窝火。倒是那柳下晴见有人出来和坏了钟离楚萍好事,脸上现出几分喜色。  权赫阳虽然强悍,但也知道以自己此时的实力,与这钟离楚萍硬扛虽不一定必输,但还有要事,便装作没有听到,只把眼光盯在了牟绯烟身上,看她如何说法。  牟绯烟奇怪的看了贺镇明一眼,微笑道,但不知我曲里还有哪些破绽,烦请贺公子指正一二。  贺镇明正看着牟绯烟流口水,那副猪哥样子,怎么也看不出来他要如何指正。  日,我这光头弟弟是太不争气了,权赫阳心里暗骂,口里却道,我家少爷正在思考问题,他让我代为回答。见牟绯烟无异议,便继续道,牟姑娘,既为破绽,则必有明显之处,稍微留心,便不难听出。  牟绯烟不服气的道:还请公子赐教。  懒得去理牟绯烟话里的轻视味道,权赫阳荣道,赐教不敢当。牟小姐,你技艺虽精湛,但百尺竿头要想再进一步,却也甚难。我今日若是点出了你的破绽,也算得上是帮了你一个忙,我们家是做生意的,讲究的是利来利往。没有点彩头,我家公子也不愿意去做那无利之事。  牟绯烟愣了一下,旋即咯咯娇笑起来,无利不起早,权公子说的极对,但不知权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彩头?  权赫阳嘿嘿笑道,很简单,只要牟小姐答应我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不行!钟离楚萍大声道,你这奴才,倒打的好主意,牟小姐这般神仙人物,哪是你能亵渎的。  权赫阳笑着看了钟离楚萍一眼道。钟离公子,你是对我不放心呢,还是对牟小姐不放心呢?  钟离楚萍被他说的愣了一下,是啊,若是阻挠这个跟班,那不是说牟小姐琴艺有破绽吗?这可是唐突了佳人。  倒是那个柳下晴,见有人坏了自己对头的好事,心里高兴,更是有了兴趣,饶有兴致的看着权赫阳。  见牟绯烟仍是在沉思,林晚荣嘿嘿道,牟小姐不要多虑,绝不是他们所想的那般龌龊之事。  牟绯烟却是妩媚一笑,身体轻扭到权赫阳身边,在他耳边轻轻道,只要能让绯烟心服口服,绯烟便如公子所愿。她含笑望着权赫阳,眼中却闪过一丝寒光,显然并不怎么担心他提出什么非分请求。  厅中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这牟绯烟竟然答应了这个跟班的要求,不过在他们看来,要一个跟班挑出牟绯烟的毛病,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姐姐,这牟绯烟的曲子里真的有破绽吗?权大哥话说的这么满,也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兰莜璇轻轻问道。  雪黛缘冷声道:那混蛋虽然贪花好色,却也有几分本事,不像是说假话的。  见牟绯烟微笑站在权赫阳旁边,雪岱缘看这牟绯烟站在自己男人跟前甚不顺眼,忍不住轻骂道,无耻的狐媚子!  权赫阳对牟绯烟眼神视如未见,朗声笑道,此一来,我就不客气了。  牟绯烟道,悉听公子教诲。  权赫阳道,牟小姐技艺极为高超,这点我不否认,但正是因为这点,也极易走入误区。就拿方才这曲来说,问题有三。  牟绯烟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似在聆听他说的话。  第一,曲乐过于单调乏味。众所周知,龙凤方呈祥,琴瑟为和谐。单凭一支古琴,即便是万年之木,却也奏不出两种声音。若能结合其他乐器,如笙,如箫,相互配合,则必能韵律丰富,琴瑟和谐。  牟绯烟愣了一下,急忙道,同乐器韵律不同,混在一起,是否会产生杂音?  权赫阳道,小姐未曾试过,怎知会产生何种效果?如果不去尝试,你永远不会发现新的事物。我建议你还是试一试,也许会有意外的惊喜呢。这是李老道教权赫阳的乐理演奏之法自然有一定道理!  牟绯烟思索良久,方才点头道,公子所述有理,绯烟受教了。  雪黛缘与兰莜璇也是精通音律,想了一会儿便也明白了,看了权赫阳一眼,轻声道,这色鬼,倒确有几分见识。  其二,过于注重技巧了。牟小姐的琴技固然出神入化,可是无法将自己的感情溶入其中,须知人为琴之主,弹奏之人若无真情实感,便空有靡靡之音,却难润人肺腑。  试想一个青楼女子,每日这般弹琴唱曲,怎么可能有真情实感?权赫阳虽是胡猜,却也不无道理。  牟绯烟沉思了一阵,并未反驳,算是默认了。  第三,矫揉造作,无病呻吟。听牟姑娘唱的这首曲子,说的好听点,叫做为赋新词强说愁,说的难听点,就是无病呻吟。牟姑娘年岁不大,想必尚未经历这些情情爱爱之事,这种幽怨深邃的小曲,牟小姐还未得神髓,也不太适合姑娘的天籁之音。  权赫阳笑着说道,意思就是,你还是个小姑娘,这些事情都没经历过,现在唱得如此幽怨,不是无病呻吟又是什么?  那雪黛缘听完林晚荣的话,也不由得有几分佩服。诚如权赫阳所言,后两点破绽极为明显,可偏偏就是无人能够意识到这些,就连自己自诩为精通音律,也何尝不是与这牟绯烟一样,经常的为赋新词强说愁呢?从这点看来,权赫阳观察细微,却又能高屋建瓴,看到别人不能看到的地方。  牟绯烟思索良久,脸上时红时白,心里有些不服,偏生她根本就无法反驳,只得轻哼了一声,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权赫阳吃定了她,见她脸上不好看,也不以为意,故意道,牟小姐,你可心服?  牟绯烟脸上神色幽幽变幻,忽地露出一个妩媚的笑脸,盯住权赫阳道,绯烟心服口服,愿意满足公子任何要求。  她紧紧的盯住权赫阳的眼睛,浅吟低笑间,眼中射出一股魔幻般的光彩,权赫阳看了她一眼,便再难移开。  只见眼前的牟绯烟杏眼娥眉,桃脸玉腮,脸上泛着淡淡的羞涩,洁白的颈项之下便是高挺的酥胸,实在是惹人遐想。她娇艳的红唇一张一兮,似在是在对情人低语,丰满的身体紧在他身前,一阵淡淡的女儿幽香传入权赫阳鼻孔里。  最奇异的是她的眼睛,她眼中似乎有一种淡淡的光华,吸引着权赫阳投入进去,再也无法离开,心中似乎有个魔鬼般的声音在对权赫阳轻轻叫喊,放弃对牟绯烟的要求,放弃对牟绯烟的要求。  权公子,你对绯烟有什么要求呢?权赫阳只听到牟绯烟如梦似幻般的话语,她的话语带着一股奇异的魔力,让权赫阳兴不起一丝反抗的感觉。  我没有什么要求……,顺着心中那个诡异的声音,权赫阳完全丧失了自我,开口说道。  话还未完,便听咣当一声大响,楼上的一个茶壶落了下来,摔得粉碎。  牟绯烟身体微不可察的一下轻晃,脸色有几分苍白,美目往楼上看了一眼,却没见到什么异常。  权赫阳心里一动,神智便已清醒了过来,想起刚才的事情,知道自己中了媚术,竟然差点答应了她的要求。  姐姐,怎么了?兰莜璇轻声道。  这姓牟的果然不简单,你权大哥差点着了她的道。雪黛缘沉声道。方才便是她暗施手法,将一个龟公盘里的茶壶弹出摔碎,这才惊醒了权赫阳。  那这姓牟的女人,果真就“温柔乡”弟子了,权大哥说的没错兰莜璇道。  即使不是,也必然有些关系。雪黛缘眼里射出一阵寒光,盯住牟绯烟道。  牟绯烟见林权赫阳色已经清醒过来,知道功亏一篑,但她是见识过无数场面的玲珑人儿,故作羞涩的低头道,权公子,你这样盯住人家做什么呀。  厅中之人不知道权赫阳差点着了道,只看见方才他二人“脉脉对视”,厅里顿时喧哗起来,钟离楚萍已冲上前来,挡在牟绯烟的身前,对权赫阳道,你这奴才,竟敢对牟小姐无礼,你好大的胆子。  牟绯烟故作柔弱的躲在钟离楚萍身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权赫阳也是个精明人物,思来想去,知道自己中媚术,但必定是这姓牟的丫头使坏无疑。  权赫阳心里大为光火,脸上浮现一丝冷笑道,牟小姐,既然你已经心服,那我也要提我的条件了。  你敢?来人啊,将这捣乱的奴才将给我拿下。钟离楚萍大声命令道。  且慢,且慢。这时只见柳下晴缓缓跺了过来道,钟离兄,这个权赫阳犯了什么法例啊?  这个……钟离楚萍一时无语。权赫阳与牟绯烟打赌的事是大厅中众人都听到的,如果柳下晴不在这里的话,他也许能凭着铁腕把这事给平了,以讨美人欢心。  可现在这个“翩跹楼”少主却在现场,他父亲与现任翩跹楼主不合,他自己又与这少楼主铆上了,这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  柳下晴对权赫阳笑了一下,又偷偷的竖了竖拇指,意思是,哥们,我挺你的。  权赫阳见这个柳下晴年岁不大,比贺镇明大不了一两岁,相貌也生的不错,再加人家后台又是名义上的武林鼻祖,便也对这姓柳下的少年有了几分好感,也冲他微微一笑。  这时候贺镇明见权赫阳要对牟绯烟动手,也清醒了过来,急忙低声道,大哥,不要。他好不容易获得了这个与美人接近的机会,急忙对牟绯烟媚笑着道,牟小姐,他没有吓着你吧。  牟绯烟笑道,没有啊,我与权公子打赌呢。我愿赌服输,不知道权公子有什么要求呢?  贺镇明急忙道:在下哪敢对牟小姐提要求?  牟绯烟却不给面子的道,我不是让贺少爷您提,我输给了权赫阳,是请他提要求的?  日,这小妞在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深厚友谊啊,权赫阳心中大怒,对牟绯烟道,我的要求是代我们少爷提的。他又对贺镇明轻声道,镇明,你不是想让这小妞对你另眼相看吗?你只要不出声,看我如何办就好了。  有了这个诱饵,贺镇明立即点头道,好,大哥,我都听你的。  权赫阳看了牟绯烟一眼,脸上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既然牟小姐守信,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不知怎的,牟绯烟看见他的笑容,心里竟然隐隐有几分害怕的感觉,他不会是真的要提出那种要求吧?她心脏猛烈的跳动了几下,小拳头却是握紧了。  钟离楚萍和柳下晴虽是对头,但看见权赫阳脸上的淫笑,却都还是吓了一跳。  这个跟班不会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提出非分的要求吧?  当然,两个人的心思又有些不同,钟离楚萍是担心这个下人抢了自己的头筹,而柳下晴则是佩服、欣赏加好玩的心态。  姐姐,你说大哥他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吧?兰莜璇轻声问道。  看权赫阳紧紧盯着秦仙儿的样子,雪黛缘子一阵心烦,怒道,他这个人精灵古怪,谁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哼,看他笑的这么下贱,准没安什么好心眼,定然是想占什么便宜。莜璇,待会儿事了,你拿我的剑,去将这混蛋骟了,一了百了,免得再污了我的眼。  啊?兰莜璇是真正的傻眼了。  见秦牟绯烟眼中隐隐射出的几分害怕,权赫阳也不管她真假,心里畅快无比,缓缓几步跺到她身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却不发一言。  二人离得极尽,牟绯烟身上传来的芳香又传入了权赫阳鼻中,如兰似麝,叫人沉醉。  牟绯烟身上裹着一段柔纱,横缠在酥胸前,呼吸间,丰满酥胸波浪起伏,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蛮腰轻轻扭动,顺着目光望去,凹凸有致的身段下,迷人的臀瓣在林权赫阳前时隐时现,说不出的诱惑。  牟绯烟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挺了挺酥胸,妩媚的望着权赫阳,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竟伸出鲜艳的小舌头在诱人的红唇上轻轻舔了舔,柔声道,权公子,你可要怜惜我啊。  这小妞还真有资本啊,权赫阳心里升起一股邪火,鼻子里隐隐的冒起了热气。  他望着牟绯烟,眼中射出狼一样的野性光芒,一字一顿的道,“我要你……”  咣当,无数茶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不仅是钟离楚萍、柳下晴、贺镇明傻了眼,就连牟绯烟心里也急跳了几下。妈的,这个小子还真有种啊,无数的男人羡慕的想到。  雪黛缘将手中长剑丢给兰莜璇,咬牙切齿的道,快,你快就去杀了这色鬼~!  见众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似乎要将自己剁碎了,权赫阳微笑着继续道,“唱个小曲”呼——厅中众人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个跟班还算识趣,没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而且听牟绯烟唱曲也是众人的愿望,因此大家都将杀人的目光从他身上收了回来,甚至有点感激他,正是有了他的提议,大家才有了又一次聆听天籁的机会。  雪黛缘子听到权赫阳的话,先是一愣,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混蛋,就喜欢装模作样的吊人胃口。  姐姐,怎么办?还骟不骟?兰莜璇手持宝剑装么做样问道。  雪黛缘轻轻挥手道,等等再说。  牟绯烟听到权赫阳前一句话,脸上一红,目中隐现杀机,待听到后面一句话,却是神色一呆,这才明白,她着了这跟班的道,被他好好戏弄了一回。  牟绯烟风情万种的望他一眼,脸上一个甜蜜的微笑道,公子所求,绯烟自当做到。但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  权赫阳哈哈笑道,我要听什么曲,牟小姐都能办到吗?  牟绯烟对自己的技艺有着充足的信心,点点头傲然道,那是自然,只要公子能够叫得出名字的,绯烟定不会让你失望。  权赫阳心里暗笑,脸上装出沉思模样,半晌才道:我那就是跟班,胸中无点墨水,也没听过什么好曲,不如就来一段我家乡的“神调”,那调调甚是对我胃口,因此想请牟小姐唱上吧!  牟绯烟一愣问道,不知公子说的是什么,还请公子明示?  权赫阳哈哈一笑道,“神调”就是东北跳大神唱的“帮兵决”啊!来来别废话来一段!  众人一听皆是一惊,心想这家伙口味真重啊!竟然叫一个如花似玉好似仙女一般的大姑娘给他跳大神!  牟绯烟那肯依他,当下装起糊涂来说道,什么“棒冰决”绯烟可真是不曾学过,不知公子可否换一曲?  权赫阳笑而不语,可不等牟绯烟的话说完,竟自二楼雅室内有人操着像卖羊肉串的新疆人一样语调的汉语说道,小姑娘你莫要耍赖,快些唱啊~!哈哈钟离楚萍一听哪还忍的了竟和柳下晴十分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二人顿时展开身形飞身闯进那雅室!打了起来权赫阳与贺镇明等人一见那屋内正是七个人六个大汉使出的正是正宗的“大手印”剩下那人正是宁回风。  当下权赫阳怒喝一声,出手!四人飞身加入战团,屋内的七人早就被“翩跹楼”和“天机阁”弟子打的鼻青脸肿,此时权赫阳等人又见入战团,可谓是苦不堪言。不出十二个回合已经躺下了三人,权赫阳抽冷子一道“纯阳剑罡”就摘下了宁回风的人头。这时正巧雪黛缘也自一个喇嘛的身上搜出了“周后华仪像”大喊一声撤乎。四人风一样脱离战团消失在了金陵这六朝古都的茫茫夜色之中……  公元二零零八年,还是在南京。中山高尔夫别墅内的一个院落内正午的阳光洒在了两个玩闹正酣的总角小童脸上映出一颗颗汗珠,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老者坐在一张太阳椅中目中含笑的看着两个小童玩耍。忽有一秃头老者夺门而出大叫到,你们两个小鬼竟然将我的牛肉干,桂花糕全吃光了~!真是祸害人啊!就在秃头老者大吼之际一个贵气袭人的暮年美妇人也踱步出来无奈一笑道,镇明别闹了,还有大哥开饭了。那秃头老者这是也来了劲吵到大哥快走,嫂子给你开了瓶好酒!高大老者起身笑问道,你这酒鬼快说说是什么酒啊!秃头老者哈哈一笑道,是衡水的老白干啊!高大老者一听不禁眼中一阵失神,长叹一口气默默诵道,老道我有一间铺,丹也卖,符也卖,宝也卖,一切皆可卖~老道我有一口棺,天也葬,地也葬,人也葬,神鬼亦可葬~老道还有一只眼,吉也观,凶也观,运也观,周天皆可观……